[哈佛] 全球最富有的哈佛能承受住特朗普政府的攻勢嗎?
政府因一封不合時宜的信件而加速了這場斗爭,這也將使哈佛大學及其數十億美元的資產損失數倍。
特朗普(专题)政府已凍結了原計劃撥付給哈佛的超過22億美元資助和合同款項。這所美國最古老的高等學府如今與總統正面交鋒,而其巨額財富成為了爭議焦點。特朗普明確表示,他可能收回政府提供給該校的每一分錢。如果國稅局取消哈佛的免稅資格,甚至可能要求該校繳納更多稅款。
本周一,哈佛大學起訴聯邦政府越權。但問題是:如果敗訴,這所名校能否承受重擊?
哈佛大學的收入來源
在扣除債務後,哈佛上財年末坐擁640億美元資產。作為對比,馬薩諸塞州今年全年預算約為580億美元。
該校資金來源於研究撥款、捐贈和學費(學費標價即將漲至59320美元,加上食宿等費用還需額外支付近3萬美元)。但其財富核心是超過530億美元的捐贈基金,這就像一個龐大的退休賬戶,可以長期使用。
在像現在這樣的緊急情況下,哈佛大學動用這些資金似乎很容易。包括前總統奧巴馬和前校長勞倫斯·薩默斯在內的許多人都如此建議。
但動用捐贈基金遠非易事:哈佛的捐贈基金被分割成14000多個子賬戶,多數附有捐贈人的使用限制。約80%的資金屬於限定用途,比例高於耶魯、普林斯頓等名校。
校方視捐贈基金為聲望的象征,更關鍵的是,它是維持長期運營的命脈。哈佛每年僅提取基金市值的4.2%到6.1%(2024年提取24億美元),用於支付超60億美元的年度開支。
哈佛大學還有其他資源。例如,其一般運營賬戶擁有數十億美元的非限制性投資,可供學校隨意調配。此外,它還擁有大量房地產。據哈佛大學估計,僅土地一項就價值超10億美元。還有超過20%的收入來自學費、住宿費、伙食費等。
但哈佛大學的一個重要收入來源,聯邦政府資助的研究占據了該校約11%的收入。上個財年,哈佛大學從華盛頓獲得了約6.87億美元的研究經費。
特朗普削減聯邦資金的後果
與全美眾多研究型大學一樣,哈佛的醫學、工程和科研重點項目高度依賴聯邦資金。衛生與公眾服務部是主要撥款方。2023年,情報機構、NASA和住房部等還提供了1.5億美元。
目前被叫停的項目包括:漸凍症診斷工具研發、太空輻射病研究,以及6000萬美元的結核病防治計劃。
哈佛大學表示,2023年其自身投入的研發經費已達4.89億美元。若聯邦資金枯竭,大量研究將中途停擺。上月哈佛已實施招聘凍結,下一步可能裁員關實驗室。
特朗普政府還瞄准了其他資金來源,若免稅資格被取消(法律專家認為此舉在法律上存在爭議),哈佛將陷入未知領域。最大的打擊是,如果捐贈款項不可以抵稅,那麼捐助者和捐贈金額都可能減少。
此外,共和黨領導人推動將基金投資收入的消費稅從目前的1.4%提高到高達年度淨投資收入的35%。特朗普關稅政策也可能推高運營成本。國際生源銳減甚至消失,將是另一重打擊。
哈佛大學可能淪落到什麼地步
校方尚未公布完整應急方案。動用捐贈基金將產生深遠後果,盡管批評者樂見其成。前校長德魯·福斯特指出,特朗普政府的資金削減可能引發不可預測的連鎖反應。
如果資金重新分配給依賴聯邦資金的院系,如陳曾熙公共衛生學院,那麼依賴捐贈基金的神學院等院系可能會被大幅削減預算。
陳曾熙公共衛生學院已取消辦公電話、縮減餐飲、減少安保、暫停新電腦采購,甚至還削減了博士生、建築空間、聘請新研究院長的計劃,以及在辦公室之間接送員工的班車。
校長加伯在宣布起訴政府的公開信中寫道:“受害的將是未來那些本可被預防或治愈的疾病的患者及其家屬。”“無差別地削減醫學、科學和技術研究,將摧毀美國拯救生命、促進成功以及保持全球創新領導地位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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