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醫學博士生的自救 曾癱瘓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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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認為我是腦供血不足,給開了一堆藥。藥房的工作人員遞過來一個塑料袋讓我自己裝藥,我一手拿著袋子,另一只手把藥往裡塞,才發現手抖得連藥都放不進去了。
我團員證上的照片,中學時期又黑又瘦。
高三這一年,我幾乎跑遍了市裡的各大醫院,但沒有一位大夫能告訴我得了什麼病,也沒有人能提供有效的治療。從那時候起,我就下定決心要考醫學院。
由於手抖得厲害,我只能請假回家。我爸給我找了些民間偏方熬藥吃,吃了一段時間之後,手抖竟然有了明顯緩解,不過還是可以看出來有問題。也許我爸覺得這不是什麼大病,又或許因為臨近高考,他讓我趕緊回了學校。
此時我明顯感覺體力變差,在課堂上坐一會兒就感覺很累,手抖起來寫字都很費力。為了多拿分,我拿到試卷一般先做作文和大題,要趕在出現疲勞感之前把寫字的部分完成。2010年高考,我就是這樣參加的考試,分數雖然超過了一本線,但不夠報考醫學院。
思來想去,我決定復讀再考一次。那個暑假,縣團委送來了貧困學子上大學的助學補貼,我告訴他們我要復讀了,這個錢應該留給更需要的人。
復讀的那一年裡,我走路走不了多遠就得停下來歇歇,後來只能扶著牆走。上課時坐也坐不住,總覺得很疲憊,好不容易才撐到第二年高考。幸運的是,這一次我考了645分,超一本線72分,成功被南京醫科大學臨床醫學專業錄取。
2011年我成為一名醫學生,這是剛進校不久舍友給拍的。
考上大學不是終點,我身上的症狀都還在,生活並沒有因此變得容易。有一次上晚自習,輔導員朱蘇蘇老師看見我從走廊一路扶著牆在走,問我怎麼了。我說我腳走不動路,已經這樣好多年了。朱老師覺得我不能再這樣撐下去,於是給了我一個骨科大夫的電話讓我聯系問問,骨科大夫又建議我去看神經科。
大一下學期,在朱老師的幫助下,我住進了江蘇省人民醫院神經內科,醫生的診斷結果是痙攣性截癱,但也沒有給出相應的治療,我的病還是在加重。身邊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我總是很無助,情緒消極的時候會想:“我得了個怪病,找不到病因,還怎麼也治不好,以後會越來越嚴重,這輩子怎麼辦......”輔導員打不通我的電話都會很著急,生怕我想不開尋了短見。
後來,朱老師特意安排了一位同學照顧我,這位同學也姓朱,叫朱承剛,我平時都叫他老朱。老朱是安徽人,三十來歲就已經靠自己在北京闖出一番事業。因為對醫學感興趣,他也是通過第二次高考進入南醫,才和我成了同學。
那段時間,老朱一直陪著著我去醫院,問大夫下一步怎麼治療,以後會出現什麼情況,怎樣轉診,後期需要做哪些檢查。他還跟我講很多大醫院也會有誤診的例子,特意把新聞鏈接發給我,告訴我還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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