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81 樓 / fallsview
- 時間: 2013-1-05 15:51一個“掛”字, 跟一個“科”字,居然也組成了加西的敏感詞, 然後就要封ID,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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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堅固的牆
秋天漸漸離去,轉眼就是冬天。
在大一的寒假,我回到省城,卻得知了Z的離去。 世界從那一天開始變得不同。而我對很多事情的看法開始變化。之後在大學的日子,變成了補考,重修,補考,重修,如此的往復。我終於成功轉型,成了班裡所有努力學習的同學們眼中所最不恥的,那種混文憑的垃圾類型。
這也沒什麼,無非是又一次輪回罷了。
不過網球我則一直沒有放下,一方面是當初對Z的承諾,要堅持下去。再者,學校球場的那道堅固的牆,已經成了我每日相對最多的伙伴。下雨下雪無法去打牆的日子,則漫長得分外難以度過。
春夏秋冬,嚴寒酷暑,我平均每天都去打牆兩個小時以上。我天真地想著,只要我堅持打球打下去,也許能有一天,我能等到和Z在不知何處的,也許是世界的盡頭重逢。
現在想起來,打牆真是一種初學者練習的好方式。首先,不需要求人,也無需在意同伴或觀眾(誰吃飽了撐的會觀看你打牆呢?)。你所面對的總是一堵最堅固的牆,你不斷攻擊,盡管永無勝機。
再者,你總可以清楚簡單地設定自己的目標,然後按部就班地做下去。
當時學校球場的牆上是已經畫好了大致網的高度的一條線。我給自己設定的目標,就是把所有的球都回到高過線一米,然後寬大致3米的矩形區域裡(旁邊還有很多其他的同學打牆,我不可能霸住整片地方)。我很清楚,以我這種暴力的平擊的方式,如果球過網高於一米,那麼多數情況都要出界。
設定區域後的事情就簡單了。從第一天能打進這區域一下開始,然後進步到能連續打進兩下,然後到五下,然後十下……。遺憾的是,因為沒有人指點,那時的我從一開始,就是站在離牆真的好像半個球場七八米那麼遠來練習,所以控球極其艱難。往往一個小時的對牆練習,其實四十五分鍾都是用在了撿球。
直到很久之後我才明白,其實可以從離牆最近處,比如兩米處開始,然後感覺能控制球打來回後,再慢慢退到三米,五米,然後最終退到半個球場這麼遠……
對初學者而言,學習對球的控制,本來就是應該由輕到重,由近到遠,所謂能輕才能重,能近才能遠。很遺憾,當時的我並不知道,也沒有人來厚道地告訴我。
不過我是個簡單的人。學習盡管不靈,但是這打牆我還是有信心。從對牆只能打一下,兩下,然後三下五下,你所需的全部,無非是耐心,當然,要會數數。
就這樣,孤獨的打牆日子過去了兩年……
當時電視中的網球比賽裡,很少能看見雙方居然可以對抽超過二十下,哪怕是阿加西對上張德培。因此當某一天我突然驚喜地發現,我的正反手,終於進步到了可以穩定且凶悍地連續打入牆上的目標區域內超過二十下的地步時,我平靜的心底泛起了一陣激動。平常在練牆時認識的球友,比如阿康之流,已經罕有能和我在底線相持。多數人在我那種平且狠的攻擊下,抵擋不住三五板就不得不乖乖招認。
難道說,是我武藝終於練成,終於可以笑傲江湖了麼?當時的我忍不住這麼想。仿佛在黑暗的隧道裡跌跌撞撞走了整整兩年,而此刻前面不遠處透出了亮光。
堅固的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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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82 樓 / 青木
- 時間: 2013-1-05 15:58
fallsview 寫道: 一個“掛”字, 跟一個“科”字,居然也組成了加西的敏感詞, 然後就要封ID,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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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堅固的牆
秋天漸漸離去,轉眼就是冬天。
在大一的寒假,我回到省城,卻得知了Z的離去。 世界從那一天開始變得不同。而我對很多事情的看法開始變化。之後在大學的日子,變成了補考,重修,補考,重修,如此的往復。我終於成功轉型,成了班裡所有努力學習的同學們眼中所最不恥的,那種混文憑的垃圾類型。
這也沒什麼,無非是又一次輪回罷了。
不過網球我則一直沒有放下,一方面是當初對Z的承諾,要堅持下去。再者,學校球場的那道堅固的牆,已經成了我每日相對最多的伙伴。下雨下雪無法去打牆的日子,則漫長得分外難以度過。
春夏秋冬,嚴寒酷暑,我平均每天都去打牆兩個小時以上。我天真地想著,只要我堅持打球打下去,也許能有一天,我能等到和Z在不知何處的,也許是世界的盡頭重逢。
現在想起來,打牆真是一種初學者練習的好方式。首先,不需要求人,也無需在意同伴或觀眾(誰吃飽了撐的會觀看你打牆呢?)。你所面對的總是一堵最堅固的牆,你不斷攻擊,盡管永無勝機。
再者,你總可以清楚簡單地設定自己的目標,然後按部就班地做下去。
當時學校球場的牆上是已經畫好了大致網的高度的一條線。我給自己設定的目標,就是把所有的球都回到高過線一米,然後寬大致3米的矩形區域裡(旁邊還有很多其他的同學打牆,我不可能霸住整片地方)。我很清楚,以我這種暴力的平擊的方式,如果球過網高於一米,那麼多數情況都要出界。
設定區域後的事情就簡單了。從第一天能打進這區域一下開始,然後進步到能連續打進兩下,然後到五下,然後十下……。遺憾的是,因為沒有人指點,那時的我從一開始,就是站在離牆真的好像半個球場七八米那麼遠來練習,所以控球極其艱難。往往一個小時的對牆練習,其實四十五分鍾都是用在了撿球。
直到很久之後我才明白,其實可以從離牆最近處,比如兩米處開始,然後感覺能控制球打來回後,再慢慢退到三米,五米,然後最終退到半個球場這麼遠……
對初學者而言,學習對球的控制,本來就是應該由輕到重,由近到遠,所謂能輕才能重,能近才能遠。很遺憾,當時的我並不知道,也沒有人來厚道地告訴我。
不過我是個簡單的人。學習盡管不靈,但是這打牆我還是有信心。從對牆只能打一下,兩下,然後三下五下,你所需的全部,無非是耐心,當然,要會數數。
就這樣,孤獨的打牆日子過去了兩年……
當時電視中的網球比賽裡,很少能看見雙方居然可以對抽超過二十下,哪怕是阿加西對上張德培。因此當某一天我突然驚喜地發現,我的正反手,終於進步到了可以穩定且凶悍地連續打入牆上的目標區域內超過二十下的地步時,我平靜的心底泛起了一陣激動。平常在練牆時認識的球友,比如阿康之流,已經罕有能和我在底線相持。多數人在我那種平且狠的攻擊下,抵擋不住三五板就不得不乖乖招認。
難道說,是我武藝終於練成,終於可以笑傲江湖了麼?當時的我忍不住這麼想。仿佛在黑暗的隧道裡跌跌撞撞走了整整兩年,而此刻前面不遠處透出了亮光。
等下一章。 -
- 第 83 樓 / linlinlinlin
- 時間: 2013-1-05 18:37
- 第 84 樓 / 溫西不眠人
- 時間: 2013-1-05 19:52
- 第 85 樓 / 艾am板豬
- 時間: 2013-1-05 21:09
- 第 86 樓 / 論壇管理員
- 時間: 2013-1-05 23:50
- 第 87 樓 / fallsview
- 時間: 2013-1-06 03:10
- 第 88 樓 / ~飄落~
- 時間: 2013-1-06 10:14
- 第 89 樓 / 溫西不眠人
- 時間: 2013-1-06 10:23
fallsview 寫道: 當時學校球場的牆上是已經畫好了大致網的高度的一條線。我給自己設定的目標,就是把所有的球都回到高過線一米,然後寬大致3米的矩形區域裡(旁邊還有很多其他的同學打牆,我不可能霸住整片地方)。我很清楚,以我這種暴力的平擊的方式,如果球過網高於一米,那麼多數情況都要出界。
設定區域後的事情就簡單了。從第一天能打進這區域一下開始,然後進步到能連續打進兩下,然後到五下,然後十下……。遺憾的是,因為沒有人指點,那時的我從一開始,就是站在離牆真的好像半個球場七八米那麼遠來練習,所以控球極其艱難。往往一個小時的對牆練習,其實四十五分鍾都是用在了撿球。
直到很久之後我才明白,其實可以從離牆最近處,比如兩米處開始,然後感覺能控制球打來回後,再慢慢退到三米,五米,然後最終退到半個球場這麼遠……
對初學者而言,學習對球的控制,本來就是應該由輕到重,由近到遠,所謂能輕才能重,能近才能遠。很遺憾,當時的我並不知道,也沒有人來厚道地告訴我。
不過我是個簡單的人。學習盡管不靈,但是這打牆我還是有信心。從對牆只能打一下,兩下,然後三下五下,你所需的全部,無非是耐心,當然,要會數數。
就這樣,孤獨的打牆日子過去了兩年……
當時電視中的網球比賽裡,很少能看見雙方居然可以對抽超過二十下,哪怕是阿加西對上張德培。因此當某一天我突然驚喜地發現,我的正反手,終於進步到了可以穩定且凶悍地連續打入牆上的目標區域內超過二十下的地步時,我平靜的心底泛起了一陣激動。平常在練牆時認識的球友,比如阿康之流,已經罕有能和我在底線相持。多數人在我那種平且狠的攻擊下,抵擋不住三五板就不得不乖乖招認。
我在大學裡面也是花了很多時間打牆。打牆對於改善基本的動作和穩定性很有好處。
不過,打牆打回來的球沒有力量,沒有旋轉,而且由於牆的高度的限制,使打牆的球普遍都壓得很低。這和實戰還是很有區別的。
有了幾個相對固定的球友以後,我就沒有再打牆了。 - 第 90 樓 / fallsview
- 時間: 2013-1-07 00:17多謝各位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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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發叔登場
大三開學後,我意外地發現,我們的大學為了適應當代潮流,居然開了一門網球課,大喜過望的我自然是立馬報名。由此認識了教網球課的體育老師,發叔。
當時國內最早的網球教育人士,很多是來自海外。比如當過國家隊總教頭的曾精雄,也是從南洋歸來的華僑。其實也正常,那年頭土生土長的普通人很難有機會見識網球,更不用提比較系統專業的網球知識。
發叔也不例外,他是印尼早年歸國的華僑。據說在國外沒回來前,他的網球也是小有名氣的。不過他沒有曾盟主混的開,再加上傷病在身,後來只在我們學校裡謀了個體育老師的職位,就開始安心頤養天年。
記得第一天上網球課時,大伙都是拿的從學校體育部借的橫七豎八的木頭航空,而我自然是小人得志地扛上了我那貌似碳素實則鋁合金的PACINO。點完名後發叔讓大伙對牆打幾下感受一下。然後一群菜鳥就一哄而上去了打牆。
還沒等我上去隆重賣弄幾下,發叔一下就把我揪了出來。
“你以為你躲起來我就找不到你了麼?沒有用的,你那如此騷包的雙正手法,就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是那麼的鮮明,出眾,還有你手上那只PACINO,都深深地出賣了你……”
當得知我對牆打能輕松超過二十個來回後,發叔直接一拍板,“今後網球課你不用練了,來當我助手做示范,然後期末我直接給你個優,怎麼樣?”我自然是笑的見牙不見眼,連聲點頭答應。
發叔腿腳有些不好,所以每次示范動作比如正手反手底線之類時,他需要一個像我這樣的人形底線發球機能和他對抽。每次上課示范時,我的虛榮心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的正反手都是單反手,動作很柔和,但落點很精准。而我則是大炮一般狂抽,盡管只是示范不准打死,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他的功力深厚。有一次發叔下課後跟我說,“老了,胳膊腿都不行了,下次我叫我兒子跟你打球你看如何?”我自然滿口答應,然後又多嘴問了一句,“你兒子我認識麼?他水平如何?”
“我有兩個兒子,大虎,二虎,他們有時候也會來打牆,不知道你見過沒有。”
大虎! 二虎!他們居然是發叔的兒子!
江湖上,幾乎每一片球場,都有那麼或多或少的幾個地頭蛇, 高手, 或者球霸盤踞,而我們學校的球場也不例外。他們通常仗著武功高強,橫行一方。就算沒有欺凌弱小菜鳥,最起碼也仗著武藝泡走了很多初學打球的漂亮MM。因此像我們這些菜鳥,通常是一邊流著口水羨慕,一邊敢怒不敢言唯有內心大罵。
從第一年開始,我就認識了我們學校球場上的幾位江湖大佬(當然,他們不認識我)。第一位的叫做波哥,好像是學校在讀的博士。他的球自然是打的很好,但是讓他穩占第一名的原因則不是他的武藝,而是因為他是全校裡第一個手持碳素球拍的人。在那個木拍橫行,鋁合金拍罕見的年代,單憑這點已經絕對是小母牛倒立,牛逼沖天!
然後就是大虎二虎兩兄弟,不知什麼來歷,整天游手好閒社會青年的樣子,但是武藝著實不錯,時不時也跑去打牆區吸引一下MM們的目光,當然收獲更多的則是其他男性牲口的羨慕嫉妒眼光。當時我的武藝跟他們實在相差太遠,所以從來沒有交集。想不到這哥倆居然是發叔的兒子。
之後不久的一個下午,當我照舊在百無聊賴打牆時。二虎跑了過來,“小FALL,我爸叫我來跟你打次球”。
“哎呀虎哥,你怎麼認出我的?”我滿臉堆笑地迎上去。
“我爸跟我講了,再說就你那雙正的動作,化成了灰我都認得”。我腦門開始出黑線,汗。
“小FALL, 要不咱們來一盤?”二虎問道。
“虎哥,我還不會發球,要不咱們就抽底線十一分吧”,我小心翼翼地回答。
“也成”,二虎蠻爽快。
所謂十一分,是我跟阿康他們經常采用的純底線對戰方式。具體規矩是,大家輪流下手喂球到對面場中間給對方(要過發球線),然後接球一方的第二板不准打死,也要中速安全地回給發球方,然後從第三板起開砍,大家都可以亮出各種武器痛下殺手。最後誰先拿到十一分就算贏,十平則要多贏兩分。
兩年的獨自練牆日子裡,我沒少觀看過大虎二虎這些山大王打球。而我現在的功夫,單論底線跑動還有球速已經毫不遜色於他們。站在場對面看著二虎這個惡勢力的首要分子,我忍不住開始YY如何用凶悍的底線擊球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不過很快之後,我發現我錯了,錯的連內褲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