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應班長號召,翻出舊文一篇,只是有點像裹腳布,又懶得刪改,有興趣的同學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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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的雪域之旅在我的神思恍惚中已成過往,我是如此迷惘,竟然無法形容這次旅程的感受,也許是太匆忙了,也許是期望太高了,也許是在不對的時間出行了……總之,給我的感覺就是:不過如此。
11月26日晚10點
躺在狹小的列車臥鋪上,頭有點暈,鼻子也覺得很幹燥,雖然很累了,卻無法入眠,在列車的晃動中,思緒飄忽。
今天一大早就趕到白雲機場,登上了前往西寧的飛機,同行的還有另外八個來自不同地方的旅伴。一路上我的心情都很緊張,因為感冒剛好。在網上看到很多人都說感冒了千萬不能到高原地區,會很容易變成肺積水等等嚴重的疾病。於是前一天我吃足了感冒藥,一整天差不多都在睡夢中,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還覺得暈乎乎的。
飛機准點在西安降落,大概停留50分鍾會繼續前往西寧。正當我們翹首以待繼續行程時,耳畔卻傳來話務員要求全體旅客帶齊所有行李下機的指令。原來是清點人數時少了一個,為了廣大人民群眾的安全,不得不采取此措施。後來才知道這位仁兄看到去西寧的機票更便宜,便買了到西寧的機票卻在西安溜之大吉了,害得我們這幫冤大頭在那邊瞎折騰。但候機室的白板上卻寫著因西寧機場跑道結冰故延誤,真讓人摸不著頭腦。經過這番周折,我們到達西寧時已是下午兩點多了。吃完富有清真特色的午餐後,我們到了雪後初晴的塔爾寺。路上屋頂上還有不少積雪,真可惜又錯過了昨天的一場雪。
始建於公元1560年(明嘉靖三十九年)的塔爾寺(藏語名為“貢本賢巴林”)是中國藏傳佛教格魯派六大叢林之一,是格魯派創始人宗喀巴的誕生地,以獨樹一幟的“藏藝三絕”——酥油花、壁畫和堆繡聞名,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酥油花。每到正月十五夜,塔爾寺就展出精妙絕倫的酥油花,數十萬高原民眾聚集到這裡,膜拜佛祖、欣賞酥油花。清代地方詩人對塔爾寺的酥油花就有這樣的描寫:
月當空,耳邊蕭鼓叮咚。彩架間,安排花架,年年花樣不同。放光明,莊嚴燦爛,樓閣玲瓏。怪怪奇奇,蕃僧巧奪天工。
可見塔爾寺的酥油花展已有悠久歷史,享有盛譽。而最讓人佩服的是僧人們的那份執著。由於酥油遇熱便會溶化,為了防止消溶,在數九寒天中也不能生火取暖,藝僧們還要不時地把手放進雪水中降溫,如此經過幾個月的時間才最終完成造型各異、做工精美的酥油花。我們看到的酥油花已經有點破損了,因為經過近一年的展覽,原先的鮮艷色彩已經慢慢失去了光彩,精美的造型也由於酥油的融化而有所改觀,不過仍依稀可見其獨特的藝術。
時間匆忙,我們根本沒有機會到街上感受當地的風土人情,晚飯過後,就被送到了西寧火車站,准備開始長達26小時的西寧――拉薩的火車之旅。
11月27日
迷迷糊糊中,似乎覺得火車停了下來。看了一下手機,早上七點多,想來是到格爾木了。過了這個站,就是海拔三千多米以上的連綿不斷的崇山峻嶺。
雖然晚上睡不好,但因為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心情自然輕松多了。也許是因為火車上有供氧設施,除了躺下來覺得有點氣喘外,其他的一切正常。滿眼的黃土此時也被漫天的風雪覆蓋了,車窗外只見白茫茫的一片。天藍得似乎剛洗過一般,纖塵不染,而一輪明月卻仍掛在藍天上,與太陽東西對峙,實讓人覺得神奇。遠遠近近的山峰都披上了白大褂,在湛藍的天空明亮的太陽下雄糾糾氣昂昂地成群結隊出現在我們眼前。驚歎之余,我們隔著玻璃窗不停地按著快門,什麼玉珠峰,昆侖山,烽火山之類的都看不分明了,只覺得天地蒼茫,而我們就在這條蜿蜒曲折的天路上攀登著,雖然有些隔靴搔癢的感覺,但依然震撼。
火車上的設備不錯,洗臉還有冷熱水,廁所保持得也還幹淨,在車廂的一端就有開水供應。車上有三餐供應,除了來回推過的快餐車外,還可以到餐車上點菜。餐車裡窗明幾淨,唐卡、藏毯、帷幔這些富有藏族色彩的裝飾一下就把我們帶到了西藏。菜式也多種多樣,味道雖然有濃重的川味,不過還算美味,不然我們五個小女子又怎會把幾盤菜一掃而光呢?還意猶未盡呢,讓旁邊就餐的大男人們也側目。汗!
不知是誰打聽回來的小道消息,說在安多站可以下車走走,體會體會海拔四千多米是啥感受。於是那班家伙還沒到就開始裝扮了:把最厚重的衣服穿上,太陽鏡也戴上了,還用圍巾把臉包裹得只露出鼻子,我在一邊冷眼旁觀,因為我已經有過跨越這麼高海拔的“前車之鑒”,所以根本提不起興致。看著他們興致勃勃地魚貫而去,我有點無聊,可沒過一會,一個個都無精打采地回來了。原來是車長不讓他們下去,說停二分鍾就走了,除了到站下車的旅客外全都不讓下車。我竊笑,自然,這麼高的山,這麼猛的風,這麼冷的天,要有個把暈倒了該如何是好!最後大家只好隔著車窗繼續欣賞無邊的雪域,不時出現的不知是不是藏羚羊的動物,當然還有那些在枯黃的草地上吃草的耗牛了。
就在大家都有些倦意的時候,火車即將駛入我們的目的地――拉薩。
11月28日
昨晚雖然覺得身上粘粘的,因為兩天沒洗澡洗頭了,但還是不敢造次,據說第一天到高原最好不要做這些消耗體力又容易著涼的工作,於是只好胡亂洗了把面就上床睡了。還據說拉薩的很多旅館是沒有空調設備的,所以我們的房間是沒有暖氣提供的,而外面的溫度是零下六七度。我們只好要了兩床被子,壓得氣也喘不過來的睡了。而後來才知道,房間裡的熱水時斷時續,但酒店四樓的桑拿房卻熱水充足,只不過要另外付費;也是後來才發現,一些所謂的商務房是有空調滴。我們的行程表上還寫著住宿標准是四星級的酒店,真讓人迷惑:這標准是咋定滴呢?總之,我們就在沒有熱水沒有暖氣的房間裡住了兩宿。個中滋味實非筆墨所能形容。不過也認了,誰讓你是在拉薩呢?
拉薩蜚聲海內外的就是布達拉宮。拉薩,藏語意為“聖地”和“佛地”。 "布達拉"是普陀羅(普陀)的譯音,意即菩薩住的宮殿,相傳公元七世紀時,吐蕃贊普松贊幹布與唐聯姻,為迎娶文成公主而建成此宮,今尚存法王修法洞和觀音佛堂兩處早期建築。現有建築群為17世紀中葉五世達賴受清朝冊封後開始興建,並經過歷代達賴不斷擴建而成。布達拉宮由紅山南麓奠基,緣山而上,依勢迭砌,從平地直達山頂,幾乎占了整座瑪布山(紅山)。布達拉宮高117米,東西長360米,外觀13層,實為9層,面積約12萬平方米,殿宇巍峨,金頂輝煌,共有佛堂、經堂、靈塔殿、習經室15000多間(按西藏建築計算辦法以柱計算)。整個建築系石木結構。用塊塊方石壘砌,高大寬敞的殿堂牆上繪有各種色彩鮮艷的壁畫,室內陳設有幾十萬個用金、銀、銅、玉和檀香木等雕鑄的大小佛像,造型生動。集中體現了藏族人民高度的建築成就和獨特的藝術風格。宮城占地41公頃,包括四大部分:紅山之上的紅宮、白宮、山後的龍王潭和山腳下的"雪"。其中紅宮為歷代達賴的靈塔殿和各類佛堂,位於整個建築的中心和頂點,也是須彌佛土和宇宙中心的象征;白宮合抱於紅宮外側,是歷代達賴的宮殿、大經堂、噶廈政府機構和僧官學校等,達賴的寢宮位於白宮最高處,又稱日光殿;龍王潭為布達拉宮後園,方圓3公裡,中為湖,湖中小島上 建有龍王宮和大象房等;"雪"在布達拉宮腳下,其中安置有噶廈政府的監獄、印經所、作坊、馬廄,周圍是宮牆和碉堡。站在紅山腳下,可以看 到布達拉宮的整體布局,由下到上分別是"雪"、白宮和紅宮,充分體現了藏傳佛教中"欲界"、"色界"、"無色界"的"三界說",通過建築布局藝術的對比、誇張和渲染,表現了佛法的神威,令人在千年之下,仍望之而生對天國佛境的凜遵之感……(以上資料摘自網頁)
游布達拉宮印象最深的只有兩個:一是它的廁所,除了味道跟拉薩別的公共廁所如出一轍的難聞外,就是它的高度了:落差大概有二三十米,站在上面都覺得發抖,飛流直下三千尺用在這兒最合適了;二是殿堂的陰暗及一股累積了成百上千年的酥油味,在昏暗的光線下,一切都顯得模糊不清,能感覺到的只有朝拜者們的虔誠與誠惶誠恐。其他的各個達賴喇嘛的靈塔都無法分辨了。
帶著滿身的酥油味,我們下了山,看到山腳下長長的轉經筒,還有一些正磕著長頭的朝聖者,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之後到了大昭寺,這種感覺更是揮之不去。看著那些虔誠地在寺前跪拜的信徒,心裡有點悲哀:如果心有所依,身外的一切都不足掛齒了,那該是何等無牽無掛的人生,又該是何等自由自在。
大昭寺是西藏重大佛事活動的中心。始建於公元647年,是藏王松贊幹布為紀念文成公主入藏而建,後經歷代修繕增建,形成龐大的建築群。寺建築面積達25100余平方米。有20多個殿堂。主殿高4層,鎦金銅瓦頂,輝煌壯觀,具有唐代建築風格,也吸取了尼泊爾和印度建築藝術特色。大殿正中供奉文成公主從長安帶來的釋迦牟尼12歲時等身鍍金銅像。兩側配殿供奉松贊幹布、文成公主、尼泊爾尺尊公主等塑像。而據導游所說,很多藏民千裡迢迢磕長頭來拉薩朝拜的,就是大昭寺裡的釋迦牟尼像。
11月29日
早上被一陣鈴聲驚醒,從好不容易才暖和了的被窩裡爬起來一看,天已經大亮了。再仔細看了一下時間,天,已經快8點了!昨晚說好了早上7點morning call,八點准時出發的,因為今天要趕很多路。誰知前台的服務員也睡死了,等導游打電話過來才想起要叫醒我們,而我和同房都高枕無憂,以為一定會有人叫早的,就一直蒙頭大睡。幸好昨晚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趕緊梳洗一番去吃早餐,才發現其他人都早就起來了,正在等我們這兩只貪睡的懶豬。慚愧萬分,匆匆忙忙的用過早餐,一行人上了汽車。今天天氣不太好,天陰沉沉的,太陽也好像我們一樣,還在睡懶覺。坐在車上只覺得冷嗖嗖的,陰風陣陣,原來外面的溫度只有零下七度!難怪我們坐得連腳指頭都麻了。車上也沒有暖氣,我只好翻出一雙厚襪子穿上,又把圍巾手套什麼的都用上了,還是覺得冷。
今晚我們得趕得林芝的八一鎮投宿。拉薩至林芝八一鎮全長約410公裡,途中需翻越一座海撥5020米的米拉雪山。林芝地區是西藏海撥最低的一個地區,平均海撥僅為3100米左右,而且沿途的景色有別於西藏的其他地區,有西藏的江南之稱。尼洋河幾乎是一路伴隨著我們,或緩慢或湍急,清澈見底,襯著湛藍的天空,遠遠的雪山,還有一些尚未枯黃的草木,真有點江南風情。可惜我們根本無暇停車欣賞,司機多吉為了完成今天的行程,一路開得飛快,本來山多路窄,是不宜開快車的,但已經晚了出發,只好一路超速了,車子晃動得厲害,加上著涼了,我這個從來不暈車的人開始覺得氣悶,想吐。忍耐了一段時間,還是投降了,聽從大家的勸告,坐到前排去,慢慢才恢復過來。本來我們的行程上今天是去巴松錯湖游玩的,可昨天小梁拿了一張模糊不清的復印的通知給我們看,說那邊正在修建水庫,禁止旅游車進入,因此這個景點得取消。他還建議我們改到日喀則羊卓雍湖去。我很生氣,拿出旅行社打印的行程表跟他理論,說這樣有誤導的嫌疑,我們完全可以去投訴。大家七嘴八舌商議一番後,都決定照原計劃行動,不能去的景點改為其他兩個:巨柏林和卡定溝瀑布。(經過這次之後,我對跟團旅行完全失去了信心。)本來他還說連魯朗林海都去不了的,怕下雪封路,但看到我們同仇敵愾便不敢堅持了。(後來雖然去了,我們卻連具體那裡是魯朗林海都不清楚,更別說仔細欣賞了。而行程上的介紹簡直把它形容得仙境一般。)
坐了大半天的車才到了巨柏林。全名叫柏樹王園林,距八一鎮5公裡,海撥3000米,園內面積約10頃,有900多株柏樹,平均樹高30米,直徑100厘米,最大一顆高50多米,直徑5.8米,2600多歲,確實是世界之最。我們找了半天想給它拍個全景都失敗了,唯一的收獲是我意外地撿到了它的一把樹枝,讓其他人都羨慕不已。我們到那邊的時候,正好有軍區首長在參觀,七八部軍車一溜兒排開,氣派極了。因為有大人物在參觀,我們這些庶民只得在外面靜候,不得喧嘩打擾。於是大家就寄情於停車場旁擺賣的土特產:什麼西藏紅花啦,天麻啦,耗牛骨筷子啦之類,每人都買了不少,最後還把兩個大姐都捎上了車――她們聽說我們接著要去遠眺南迦巴瓦峰,就趕著來了。原來南迦巴瓦常年雲遮霧繞,據當地人講:“如果你能看到南迦巴瓦峰的真面目就是個有福之人。”而現在天氣異常晴朗,看到的機會是很高的。
南迦巴瓦”藏語意為“直刺藍天的戰矛”, 海拔7782米,在全世界高峰中排第15位。兩位大姐上車後,在我們的攛掇下一點也不害羞地唱起歌來,那天生的好嗓子不得不讓我們歎服:稍加培訓,必定又一超女問世。
今天我們的運氣還不錯,那終年都披著頭巾的南迦巴瓦峰終於摘下了面紗,讓我們得以一睹尊容。果然雄奇偉岸,雖然距離遙遠,大家還是一陣狂拍,大概都覺得很幸運吧。
晚上吃了當地著名的石鍋雞,聽到那種神奇的石鍋,竟然有人動了背一個回去的心思,以為真的是一加熱,就可以隨時改變鍋的形狀。差點沒把大家笑死。
今晚住的酒店比拉薩的好多了,既有充足的熱水,又有空調設備。可惜我們這群笨蛋沒有開暖氣的經驗,把溫度調到18度,結果開了一晚上也沒覺得絲毫暖意!
11月30日
早上不到七點,就被鬧鍾吵醒了。還想賴床,一會電話也響了。看來這家賓館跟拉薩的還真不一樣。我剛梳洗完畢,便跟同房開玩笑說:“嘿嘿,說不准一會有人來敲門呢。”話音未落,果然聽得敲門聲,開門一看,果然是導游小梁!讓同房驚訝不已。前車之鑒嘛,我們當然成了重點關照對象啦。心中暗笑:俺快成諸葛孔明啦!為了表明俺們勇於改正錯誤,趕緊收拾好東西就去餐廳吃早飯。果然一個人都還沒到,等了好一會才看到他們的影子。
今天要從林芝趕回拉薩,路上大概又得花七八個小時。加上昨天根本沒什麼特別的景點,大家都覺得沉悶不堪,所以司機多吉就答應我們,要大家覺得哪裡的風景優美,就停下來讓我們玩個痛快。之後先到一個後來增加的景點――卡定溝瀑布游玩。我們都非常好奇,都近隆冬季節,還有啥瀑布呢?嘿嘿,人家就會忽悠:古詩說遙看瀑布掛前川,還飛流直下三千尺,可不管我們遙看還是近看,那瀑布還是像一條白線掛在光禿禿的岩石上,實不懂何謂瀑布,再聽那講解員的一番話,更讓人噴飯:她說這瀑布是曠泉水瀑布,即便是盛夏多雨,也是一樣規模。俺正要說一黃色笑話,可一聽她的下文,馬上噤若寒蟬,正襟危站,因為她指著瀑布旁邊的岩石說:看那是一個天然的觀音像。還沒等我們看出個所以然,她又說:從另一角度看,又像強巴佛像。我們看了半天,還是莫名其妙,後經其指點,此處是頭,彼處是嘴如此這般,才故作恍然大悟狀,敢情這塊岩石吸取了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已修煉成仙,呈千變萬化之狀矣!不禁暗恨何以俺們如此缺乏想象力,未能體會大自然的神奇。
再也沒啥好看的,正准備打道回車,偶遇一學者模樣的長者,慫恿我們幾個女將站到一棵橫臥的獨木上,擺出姿勢拍一張千手觀音像,這下可害慘俺們了:前無退路,只好硬著頭皮向上攀爬。那裡的坡度幾乎呈直角狀,只有用雙手抓著鐵索才能到達上面,據說曾有人爬上去後下來,看到如臨深淵不禁腳下一軟跌了下去,所幸有樹枝阻擋才沒丟小命。幸好我們還有個向導――那個長者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爬上來了,經他指點才知還有別的出路,不然後果堪虞。由此可見,我們還是富有挑戰精神嘛。
閒話不提。多吉一路風馳電掣,沿途的山水還是睡眼惺忪的,沒什麼好看頭。幾乎中午,才看到一處有流水雪山的風景。大家異口同聲讓多吉停車,然後一窩蜂似的湧下車,尋找拍照的最佳角度。那裡一點不像別處的蕭索,小河靜靜的流淌著,清澈得連河底的石頭都歷歷在目;遠處群山相連,山頂上都已經積滿了皚皚白雪,在陽光的映照下泛著白光;藍天就在我們頭頂,一碧如洗,藍得透明深邃,讓你的心似乎也要融化在無邊的碧空中。我們像發現了童話世界一般,流連忘返,拍了一張又一張,恨不得把這美景帶回家。任憑多吉怎麼鳴喇叭,大家硬是不願走。最後在小梁的軟硬兼施下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也是,走了這麼多天,就只有這麼一個值得留戀之處,所以我一直覺得這次行程不好玩。
余下的路程也沒什麼特別。晚上七點多,終於回到了拉薩,終於又看到了布達拉宮。晚飯之後去看了夜色中的布達拉宮。夜色闌珊,寒風陣陣,行人稀少,只看到布達拉宮廣場上五星紅旗迎風飄揚,燈光映照下的布達拉宮多了幾分嫵媚,幾分世俗,仍舊讓人歎為觀止。
12月1日
今天是此次行程的最後一天。只有一個景點就是去財神廟。上車後看到平時都穿一件棉袍的多吉今天穿得特別莊重:深色西褲,灰色的機恤,機恤的每一顆鈕都扣得嚴嚴實實的,想取笑他是否今天要做新郎啊,後來因為忙著跟小梁理論就忘了。之所以激動是因為從頭到尾都被人騙得團團轉。昨天晚上的房間跟之前兩晚的簡直是天壤之別:有空調有電腦。可知之前所謂沒有空調之說簡直是一派胡言。在我的質詢下,小梁無言以對。其實很多時候我們之所以失望生氣,是因為覺得被忽悠了。如果他之前老老實實的說,因為我們的團費關系所以只能住相等級別的客房,我們也只有接受現實,最多回去再跟旅行社理論,可現在卻覺得被人當傻子一般欺騙,就等於拿只紙老虎在你眼前晃然後說是真的一樣,WK,簡直是侮辱俺們的智慧嘛,孰可忍孰不可忍。不過我覺得我只是對牛彈琴,因為後來我們還是被他又忽悠了一把,那時已經是千裡之外的重慶機場了。此是後話,按下不表。
之前去布達拉宮和大昭寺,大家只是象征性的捐些香油錢,不過這次去財神廟卻得隆重其事。首先是大家都得在門外買一套奉神的貢品,然後要拿出大概十五塊錢去換成一角的零錢,因為每一尊神像都得進貢香油錢,要一視同仁不得岐視。幸好零錢還算供應充足,不然真不知如何是好:隨便得罪了哪一個神都不得了呀,這財路被堵上了可咋辦?怕不懂規矩壞了事,我們都緊跟在多吉後面見機行事,終於把最後一張紙鈔奉上了,大家如釋重負,趕緊走到門外喘口氣。
這幾天吃的都不算地道的藏菜,於是大家決定在臨走前嘗嘗酥油茶的味道。在多吉的帶領下到了附近的一個小餐館。環境自不必說,只想體味一下這種據說很騷的茶是怎麼個騷法。可能是多吉吩咐過,第一壺送上來的比我們喝的奶茶還要淡,大家都覺得不過癮,多吉只好讓他們捧上地道的酥油茶,這次的味道果然濃郁多了,但還可以接受,或許經過幾天的熏陶,俺們的味覺已經有點麻木了。
喝完香噴噴的酥油茶,吃過熱騰騰的牛肉面,分別的時刻到來了。再見了,布達拉宮,再見了,這片神奇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