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演員在倫敦面試 卻遭囚禁當性奴

日期: 2021-12-05
新聞主題: 俄羅斯,英國,美國,越南,菲律賓,日本,韓國,印度,巴基斯坦,以色列,泰國,法國,澳大利亞,新西蘭,墨西哥,巴西,伊拉克

來源: 英國報姐

  即使是現代社會,陰暗的角落中依然存在很多販運、誘拐、強制女性賣身的陰暗角落。

  在很多敘事中,這些受害者女孩往往在一開始,就是“很容易”下手的目標。

  她們或許出生在貧民窟、周圍都是癮君子和J女;或許從小缺少原生家庭的愛意與關懷,於是輕信了男友的花言巧語而離開了家;或許她們來自落後國家地區,自己也沒有經受過太多教育。

  似乎只有最底層的女性,才會遭逢這種厄運。

  

  但幾天前,《每日郵報》報道了一位女演員的故事。

  她名叫芙蕾達,Frida Farrell,出生於瑞典一個中產階級家庭,從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

  從小到大,身材高挑、相貌姣好的她一直都是所有人眼中的幸運兒。

  16歲時,她就曾經被星探相中,進入劇組參與過拍攝。

  

  而父母也十分支持她的夢想,願意資助她去世界各地的城市生活、體驗。

  而後,她也爭氣地進入了倫敦的皇家中央演講戲劇學院,這是一個世界領先的一流學院,她希望能夠在此磨煉演技,積攢經驗為前程鋪路。

  可就在她剛剛從學校畢業,准備闖蕩出無限未來的時候……

  一夜之間,身陷噩夢。

  

  這個事情,發生在2002年的夏天。

  那個時候芙蕾達剛剛從學院畢業,和她的所有同學們一樣,開始自然而然地求職。

  就在她在劇場之間奔走、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有一份工作找到了她。

  “當時我正在倫敦市中心的牛津街,而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男人找到了我。”

  
  這是在倫敦最繁華的大街上,而這名自稱為彼得的男子,看上去非常友好而體面。

  他穿著得體的灰色西裝,看上去是一個典型的英國紳士,說話做事都十分妥帖,一上來就主動遞出了名片、自報家門,也沒有強迫她做任何事情。

  他告訴芙蕾達,他們正在為摩托車品牌哈雷戴維森進行宣傳,需要一個模特,而芙蕾達看上去很合適。

  這份工作的報酬是7000英鎊,很有競爭力——最重要的是,它只會占用芙蕾達一個下午的時間。

  

  (以下圖片來自改編電影《Apartment 407》)

  那個時候,芙蕾達有一些心動。

  因為她身為模特,已經有過數年的拍攝經驗,這樣的工作對她來說並不陌生。而且演員之路處處碰壁,如果能拿到這筆錢,她也可以為家裡降低一些負擔。

  她回到家後,主動查詢了名片上的名字,並且登上了他的網站查詢。

  一切看上去都沒有任何問題。

  

  網站十分專業,攝影師也沒有問題,拍攝風格很高級,在過往作品展示中,也沒有讓人感到不安的暴露內容。

  對於一個半天的兼職工作來說,芙蕾達已經十分謹慎了。

  於是她主動聯系了彼得,並且告訴她自己願意去試鏡,並且約定好了時間。

  

  第二天,她來到了彼得的攝影工作室。

  這個工作室位於倫敦哈裡街——這也是倫敦市中心靠近牛津街的黃金地帶,是著名的“百年醫療街”,並不偏僻,甚至可以說是最佳地段之一。

  而彼得的工作室看上去也沒有問題:房間裡有茶有咖啡有點心,在拍攝過程中,還有一名女助理幫忙打光。
  

  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流程也和芙蕾達之前去過的無數次試鏡沒有區別。

  攝影師先拍了她的頭像和全身照,然後又錄了一小段動態視頻,讓她展示自己的自然拍攝狀態。

  整個試鏡過程沒有任何引起懷疑的地方,試鏡結束後,彼得也只是告訴她。

  “如果客戶對你滿意、喜歡你的話,我們會再打電話通知你。”

  

  但她沒想到,這個“對她十分滿意”的客戶,想要的並不是一份摩托車廣告片。

  而是她這個人。

  在芙蕾達回家後不久,彼得就打電話恭喜她,客戶對她十分滿意,她得到了這份工作。

  於是,他們再次約定了第二天的拍攝時間。

  芙蕾達單身前往彼得的工作室——但這一次,迎接她的不再是那個井井有條的攝影工作室。

  彼得打開門,微笑著向她表示歡迎,示意她進入房間。

  這個時候彼得仍然顯得非常彬彬有禮,但她一進走廊,身後就傳來了重重地門響,他反鎖了房門、收起鑰匙。

  

  房間內已經和前一天完全不一樣,沒有攝影現場,也沒有助手。

  芙蕾達有一點懵,大腦一片混亂:“發生了什麼事?這是要幹什麼?他要做什麼?”

  然後,她就看到彼得掏出了一把獵刀,一下子就像變成了另一個人。

  在那一刻,她如墜冰窟。

  顯然,事情的走向已經完全不對了。

  
  彼得只是拿著這把獵刀,沒有對她進行任何威脅——但這把獵刀的存在,已經是一個威懾,仿佛在對她說:“我有刀,所以不要輕舉妄動。”

  她思考著如何在不受傷的情況下擺脫這種局面,但她也深知,如果這個時候開始尖叫,那麼彼得一定會用手裡的刀傷害她。

  在慌張之下,芙蕾達提出肚子疼不舒服,想要上廁所,而彼得笑眯眯的同意了。

  “就在你身後,但你要把你的包和手機,都放在地板上。”

  

  洗手間裡只有一個非常小的窗戶,芙蕾達想過要從這個窗戶上跳下去,但從五樓跳下去的風險實在太大了,甚至可能會直接摔死。

  窗外一片寂靜,沒有任何人可以求救。

  

  這個時候,彼得遞上了一杯牛奶,告訴她:“你不是不舒服嗎?喝下這杯牛奶,會讓你感覺好受一點。”

  芙蕾達知道這個牛奶不對勁,但她沒有辦法:“我不知道他是否是一個想要謀殺我、強迫我、毆打我的瘋子,但這一刻,我只能喝下牛奶,並且在心裡暗自祈禱。”

  

  這種時候,她如果不聽從彼得的話,沒有人能夠保證她會不會立刻被這把刀捅進身體。

  於是,她只能盡量平靜——來保證自己“活著”。

  彼得找來一套白色內衣讓她換上,她想要詢問為什麼,但彼得只是一直堅持讓她換衣服。

  然後,這位本來彬彬有禮的攝影師,又扶著她走到鏡頭面前,擺出很多“性感”姿勢,進行拍攝。

  而她只感覺到頭腦越來越昏沉。

  
  拍攝後,攝影師命令她跪下,進行性行為。

  芙蕾達想要狠狠咬他,並且思考著奪走刀的可能性,但是她的身體已經逐漸不聽使喚,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那把刀離我只有幾英寸,但他的手一直放在旁邊。”

  在她做出任何反抗之前,她已經昏了過去。

  在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另外一個公寓的床上,身上的內衣也已經被脫了下來。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裡,迷失了任何方向。

  而這個公寓顯然已經被“精心改造過”。

  “這個房間所有的窗戶都被封上,廚房裡什麼都沒有,沒有抽屜,就連馬桶圈都沒有。任何可能被拆下來、用來當做武器的東西,都已經被提前整理好了。

  “那個時候,我甚至想要把木制門框拆下來,來當做武器。”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為這個房間中只有她自己,沒有任何工具。

  所有被送過來的食物裡面,都摻雜了大量藥物,吃完之後就會陷入昏睡。

  再醒來的時候,房間裡有一個陌生的男人。

  而後又昏過去,再醒來時又是另一個陌生男人。

  

  房間裡進來的男性來了又去,這些男性大多看上去“衣冠楚楚”,看上去都是有地位的人,但根本就不會和她說話。

  他們知道她並不是J女,因為在大多數時候,她都意識昏沉,無法做出反應。

  但顯然沒有任何人來幫助她。

  芙蕾達偶爾會覺得,這些事情都發生在她迷迷糊糊的時候,並沒有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可即使如此,她依然可以想象出都發生了什麼。

  
  在那個房間中,她昏昏沉沉地度過了三天,見到的至少有六個男人。

  有可能有更多,但她並不願意去深究究竟有多少人。

  她幾乎絕望,但在幾日之後,她找到了一個機會……

  那天,彼得過來的時候看上去十分著急,氣喘吁吁,並且告訴她立刻穿上衣服,因為有人要來了。

  

  然後,彼得沖了出去,像往常一樣砰地關上了門。

  但這一次,沒有落鎖的卡噠聲。

  芙蕾達說:“我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刻——整個世界就像是進入了慢動作。”

  這很可能是彼得對她的“測試”,任何逃跑的企圖都會遭到暴力對待,但芙蕾達決定無論是不是測試,她都必須要抓住可能的機會。

  

  她感覺到腎上腺素激增,立刻清醒過來,貼著門聽著彼得進入了電梯。

  她小心翼翼地慢慢打開房門,發現這就是她當時來的那一棟樓,只是在地下室。

  她很擔心一出去就撞見彼得,可沒有任何事情能阻攔她逃離這個地獄,她光著腳、躡手躡腳地爬上了樓,發現幸運女神真的眷顧了她。

  她沖出了這棟樓,跑過一個又一個的街區,而後終於得以喘息。

  在當時,她的精神已經幾乎崩潰,意識不清,只知道攔下一輛出租車,去到一個朋友家裡。

  她的朋友看到這幅樣子嚇壞了,但那個時候在藥物的影響下,她沒有辦法講明白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的母親立刻從瑞典飛到了英國,在幾天後,帶著恢復過來的芙蕾達終於走進了警察局。

  然而,英國警察局的態度,卻讓她十分寒心。

  
  那是在2002年,人們對待這種事情的態度,和現在還完全不一樣。

  警察一邊聽著她講述自己的經歷,一邊用恥笑的態度回應著她。

  ?

  “你當時穿著什麼?”

  “你是自己走進去的?他甚至沒有強迫你進去?這不就是你主動的嗎?”

  “這種事情怎麼會發生在這個豪華的街區?”

  

  被下藥的芙蕾達,並不能夠記清楚所有的細節。

  而警察局就因此一直在嘲笑、懷疑她,而這也讓芙蕾達越來越難受——她感覺自己的內心縮成一團,越來越小,最終失去了所有的勇氣。

  這樣的羞辱,就像是一切都是她的錯。

  她不應該主動求職,不應該走進那棟房子,不應該成為受害者。

  

  在她走出警察局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像是又被強奸了一遍,世界變得黑暗,而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她只想逃避這件事情,把這個傷口掩蓋起來,再也不去追尋,不去一遍一遍撕開它。

  警察告訴她,所有的身份信息都是假信息,網站在東歐注冊,公寓每周以現金支付,電話是不記名電話卡,指紋也沒有找到對應信息。

  於是,警方草草結案。

  ?

  這件事情成為了她不願與人提及的秘密。

  並不是她想藏起來這件事情——而是這個傷口,每次提到,都是再次傷害,是一個血淋淋的傷疤,從來沒有愈合。

  只有不告訴任何人,假裝這件事情不存在,才能勉強讓自己活下去。

  因為總是有人在質疑她,為什麼她不小心,為什麼她要主動走進那棟大樓。

  
  之後的十年,她離開了倫敦,對此絕口不提,過上了普通的生活。

  而當她終於慢慢走出陰影,有勇氣把這件事情講述出來,告訴給她的丈夫時,丈夫溫暖地安慰、鼓勵了她。

  她也漸漸意識到,這並不是她的錯。

  

  她想要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於是,她將這段可怕的經歷,改編成為了電影,並且親自主演,將真實展現出來。

  “展現真相很重要,沒有必要再將其更戲劇化。”

  “任何一名女性都可能會陷入這種境地,任何人都可以被出售。”

  

  在每年高達320億美元的性奴役產業鏈中,這些受害者都只是一件商品,都可以找到“合適的買家”。

  這是一個常常被人忽視的事情。這個蘊含著無數女性血淚的罪惡行業,不僅存在於偏遠落後的國家地區,存在於貧民窟,也同樣存在於倫敦最光鮮亮麗的街區。

  而受害者,也不一定只是那些貧窮無知的女性。

  芙蕾達希望,在她講述了自己的故事後,能夠幫助到更多的人,幫助更多人看到這個隱藏在燈紅酒綠之下的罪惡產業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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