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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工到女商贩:出门闯荡的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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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闯荡的这些年,我过得很辛苦,有很大的局限性,也遇到过许多不公,但我从来没有生出长久的恐慌感。我总觉得,无论世道如何变化,我总能找到一口饭吃。”


  邓芬的故事,是中国第一代农民工的一个缩影,她从重庆大山走出来到上海打工,再回到重庆市区安家。不同的是,吃苦耐劳之外,邓芬的眼界和头脑,使她跨了多种行业的人生,始终有一层自信的底色。

  口述 | 邓芬(化名)


  主笔 | 王海燕

  闯荡和留守

  我是重庆云阳人,我第一次出门打工,是为了赚钱退婚。当时是1988年,我18岁,已经订婚了,对方家里出了500元礼金。我跟未婚夫其实不熟,没过多久就不想嫁了,但退婚得还礼金,而礼金已经被我哥哥娶媳妇用掉了。

  我打工的地方在湖北仙桃,这个地方现在做口罩很出名,那时主要是建房子,男的去做建筑小工,女的在砖厂垒砖,一天能挣2元钱。我在仙桃只做了3个月,还礼金是不够的,但那一年仙桃总下雨,没法干活,村里人都要回家,不许我一个人留在外面。我就只好回家去结婚了。

  这门婚事不算美满,但有一点我倒很满意,就是我丈夫家住在公路边,交通方便。因我娘家住在山上,我小时上学,来回要走两个多小时山路,如果家里卖粮,我们几个孩子就要用背篓背到公路边才行,累得愁眉苦脸。所以我从小就想,如果有一天能住在公路边上,那该是什么神仙日子。


  1989年,我的第一个孩子出生,第40天时夭折了,我受了一些打击,但还能承受。那时农村孩子夭折得多,比如我妯娌有个孩子,已经怀了好几个月,结果是个死胎,只能引产;我丈夫二姐有个孩子,养到3岁,在水缸里不小心淹死了;我丈夫大姐有个孩子,养到初中,被同学捅死了。孩子没了,女人们就继续生。

  我的第二个孩子是1991年出生的,女儿,她出生后不到两个月,我丈夫就出门去打工了,跟村里所有的男人一样,去上海拆迁队或建筑队。要么在浦西拆厂房民居,要么去浦东盖大楼。后来两个孩子来上海玩,路过一些着名的高楼,他常常会说:“我在这个工地上干过活儿。”不过可惜,建好后,他再没进去过。

  


  图源:视觉中国

  我丈夫去了上海,我在家也没闲着,借钱买了磨豆浆的机器,开始做豆腐。豆腐营养好,又比猪肉便宜,在那个年代的农村,算轻奢食品。做豆腐很赚钱,有50%的利润,剩下的豆腐渣还能养猪。并且我的生意做得灵活,农民如果没钱,用黄豆换也可以,我的生意不错,一天能挣100多元,而我丈夫当时在上海,一天工钱只有30元左右。

  所以后来我丈夫就回家了。1993年,我又生了一个孩子,家里继续做豆腐,还开了一家小卖店,养了十几头猪,建了新房子,真是忙得不可开交。眼看着日子就红火起来,但忙碌使人心烦,我和丈夫原本和和气气,那时开始吵架,甚至打架。

  其实归根结底,还是我俩价值观不一样:我丈夫勤快老实,谨小慎微,信奉靠力气吃饭;我却灵活大胆,自有主张,最看不惯因循守旧、不动脑子,两个人的矛盾也就在所难免。我丈夫比我高近20厘米,但打架我从不认怂,起码嘴上气势从没输过,结局自然是常常吃亏,但我丈夫也没讨到什么好,心情难以平复,所以两人也就只能继续大战下去。

  到1996年,我感到实在过不下去,准备离婚了,甚至带着孩子去娘家住了好几个月,但最后还是没下定决心,个中原因很难一句两句说清楚。主要是怕离婚后,孩子跟着后爸后妈受苦。不过,家庭氛围搞成这样,对孩子更不好,那时我俩一打架,孩子就跟着哆嗦。思来想去,我决定也去上海打工,但得让孩子知道,爸爸妈妈总还是要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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