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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偉的年輕歲月:中國搖滾樂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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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湖南衛視的王牌綜藝《百變大咖秀》時隔多年後回歸,嘉賓陣容也還是從前那一套,喚起了很多觀眾的回憶。


  選擇回歸,《百變大咖秀》自然要打出很多的回憶殺。節目最新的一期裡,大張偉和白凱南夢回從前,再度合體COS年畫娃娃,打出新一波回憶殺。

  2014年4月3日,《百變大咖秀第五季》正式完結,後來,這個時間段的節目被湖南衛視的《鑽石獨播劇場》代替,《百變大咖秀》從此成了歷史。那幾年裡,這檔節目捧紅了賈玲,捧紅了白凱南,捧紅了王祖藍,但真正因為這檔節目發生質變的,是那時候的音樂人大張偉。


  1998年的北京街頭,一個百無聊賴的少年在街頭游蕩,路過一家酒吧時,看到了牆上貼著的唐朝樂隊的演出海報。海報裡,他們留著一頭長發,臉上掛著一副漆黑的墨鏡,表情冷酷。四年前,這個樂隊去了香港紅磡,在那裡做了一場石破天驚的搖滾演出。

  

  少年覺得他們真酷。

  那年初夏,少年和幾個朋友商量著,一起玩音樂。那時候他才剛剛學吉他兩年。幾個月後,他們開始北京在一些酒吧演出。一次演出結束,少年和伙伴們笑著下了台,接著一個叫紅楓的男人找到了他。

  兩人聊了很久。

  幾個月後,少年和伙伴們給樂隊換了新的名字,叫“花兒樂隊”。這個名字,後來成為中國朋克樂隊的先鋒標志。

  少年叫張偉,後來人們叫他大張偉,那年他十五歲。

  一,

  中國的搖滾樂是一場夢。

  1986年5月9日,北京工體,一個年輕人上了台。年輕人背了一把吉他,頂著蓬松雜亂的頭發,靜靜地望著台下一萬多名熙熙攘攘的年輕觀眾。他們躁動不安,但在時代環境下小心翼翼,他們一直需要某一種聲音,或者是呐喊,或者是敘述,總之需要那樣一個聲音成為他們的出口。

  這個年輕人叫崔健。那天晚上的北京工體,他吼出了中國搖滾的第一聲:

  “我曾經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可你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

  從此,國內青年們的眼睛打開了。那些壓抑著的沉悶的欲望像潮水找到的發泄的出口,搖滾樂變成一種拯救精神缺口的食糧,一個新的時代闖入了中國青年的世界中。

  那年的北京胡同裡,一個三歲的小男孩,看著那些脫下工服披下頭發的青年們從家門前走過,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1989年,一個叫張培仁的商人從台灣來到北京。在北京,他看到了崔健的演出。年輕的崔健用一塊紅布蒙住眼睛,聲嘶力竭地唱著《一塊紅布》。在那個時代,張培仁感到無以復加的震撼。

  



  1993年,黑豹樂隊和唐朝樂隊先後被滾石唱片,出版了《黑豹》及《夢回唐朝》兩張中國搖滾史上舉足輕重的專輯。次年,張培仁牽頭,代表台灣滾石唱片旗下的魔岩唱片簽了三個年輕音樂人人,分別是竇唯、張楚、何勇,後來人們叫他們“魔岩三傑”。

  至此,中國的搖滾黃金年代達到鼎盛時期。那個年代裡,人們崇尚真誠和自由,理性主義的光輝充斥在每一個年輕人的身上。沒有商業和利益的紛紛擾擾,只有對藝術、人性的追求和狂熱。

  當年那個三歲的小男孩,那年十一歲。那一年在香港還發生了一件大事。

  1994年,搖滾中國樂勢力香港紅磡體育館演唱會。

  包括台下坐著的香港明星們,所有的觀眾都瘋狂了。竇唯在那一天封了神。中國搖滾樂的光芒從此定格在那天夜裡的香港。他們像崔健當年吼出的那一嗓子一樣,在那個夜晚震撼了所有人。

  那個北京的小男孩,在錄像帶裡看著這些人的表演,幼稚的心靈突然被什麼擊中。

  兩年後,小男孩升了初中,就讀於北京市文匯中學,考進了北京金帆藝術團。他的腦中常常徘徊著那些搖滾樂隊的身影,於是求家裡買了一把吉他,開始學習吉他。

  香港紅磡體育館演唱會後不久,唐朝樂隊貝斯手張炬因車禍去世,成了中國搖滾衰落的節點。在此之前的樂隊是為中國搖滾開疆擴土,使其達到頂峰老樂隊。在此之後的樂隊,是走向衰亡和商業的新樂隊。

  1998年,一支叫“迷糊寶貝”的樂隊出現了。這支樂隊和所有樂隊都不同,成員都是未成年人。主唱學那些玩重金屬的搖滾明星一樣,留著長長的頭發,眼神憂郁又清澈。他就是當年那個小男孩,名字叫張偉。

  同年,“迷糊寶貝”在北京的一些酒吧裡有了演出。一次演出結束後,一個叫紅楓的男人找到他們,說要簽約。機會降臨, 少年們把握住了。他們把樂隊更名為“花兒樂隊”,主唱也從“張偉”成了“大張偉”。

  

  屬於花兒樂隊的時代來了。

  1999年,花兒樂隊發行了首張專輯《幸福的旁邊》,詞曲主唱都是十五歲的大張偉包攬。這張專輯提名了那一年的金曲獎,裡面有首歌後來被楊乃文翻唱:

  “空虛敲打著意志,仿佛這時間已靜止。我懷疑人們的生活,有所掩飾。”

  這是大張偉十五歲寫出來的歌詞。

  未成年組成的花兒樂隊很快席卷了搖滾圈。在他們之前,中國沒有這樣有勁的朋克樂隊,在他們之後,所有人提到朋克樂隊,都會提起花兒樂隊的名字。除了在搖滾圈成名外,花兒樂隊還獲得不少主流獎項,並被美國時代周刊進行了大篇幅的報道。

  從一定程度上而言,花兒樂隊拉了那時候下墜的中國搖滾一把。

  當年那個小男孩,終於成了海報上的明星。

  二,

  2009年,花兒樂隊在北京舉行了告別演唱會。

  那時候整個中國的搖滾樂隊都陷入了從未有過的低谷時期。花兒樂隊的樂隊生涯也算是做到了頭,難以再進步,樂隊成員也都有了自己另外的人生規劃,解散成了必然的趨勢。

  大張偉那時陷入了合約糾紛,只能退出。告別演唱會上,大張偉和成員們都哭成了淚人。他們呢一邊哭,一邊唱著第一張專輯《幸福的旁邊》裡的歌。

  後來很多人罵大張偉,指責他成名之後就拋棄了隊友。但大張偉跟王文博和郭陽在解散後依然保持著密切的聯系。他們一起乘上了中國搖滾的末班車,1998年成立,1999年首專,2009年解散。



  成立時,大張偉十五歲。解散時,大張偉二十六歲。十一年歲月像一場美好的夢。

  十年後,《樂隊的夏天》上,高曉松談起從前的搖滾歲月,說:“一個樂隊最好的命運就是經歷輝煌和低谷,最後解散,這才是一個完整的樂隊。”

  花兒樂隊解散後,大張偉並未陷入沉寂,而是選擇了單飛。也是那時候,大張偉成了不再那麼“朋克”的一個人。他開始出一些朗朗上口的好玩的“口水歌”,內容不再像花兒樂隊時期那樣有態度和深度。

  這些口水歌反而讓大張偉的歌紅了一把。

  

  錢是掙到了,但單飛之後的大張偉音樂路上並不順利。從《嘻唰唰》開始,大張偉頻繁被爆出抄襲,大張偉在被實錘後,也對抄襲行為進行了道歉。但抄襲和涉嫌抄襲的次數太多,讓一眾音樂人對大張偉的觀感很差。

  2018年底,大張偉參加了《即可電音》,在節目裡,電音圈公認的實力選手anti在鏡頭前直言不諱:“知道有大張偉的時候,就有點不想來了。”

  兩人的矛盾正是源自於大張偉對音樂人Zedd的抄襲。

  在大張偉因為抄襲被黑的日子裡,人們似乎已經忘記了他曾經的花兒樂隊。就連大張偉自己也刻意地避開關於那段純粹追求搖滾樂的歲月。

  發了那幾首洗腦的歌後,大張偉沉寂了幾年。

  再次出現在大眾眼前,大張偉已經三十幾歲了。這一次他火得更徹底,甚至比當初在花兒樂隊時還要火。只是這種火讓很多搖滾樂迷感到不恥,因為這次大張偉出場的方式是綜藝咖。

  2012年7月12日,湖南衛視上線了《百變大咖秀》,請到一些喜劇演員,玩搞怪的模仿秀。大張偉也在其中。

  大張偉在《百變大咖秀》上的表現十分出彩,敢玩,敢扮丑。那時候還留著殺馬特造型的大張偉,已經完全不像當年那個眼神清澈,背著吉他的少年了。他想的是“賺更多的錢”。

  

  在“綜藝咖”的身份立住以後,大張偉一發不可收拾地成了綜藝達人。2012年至今,大張偉一共上過接近一百檔綜藝節目。大張偉的人氣也因為在節目裡搞笑的性格,頻出的金句,“看透人生”的灑脫態度吸了一大波粉。

  大張偉的毒雞湯在那些年裡也成了網紅句子:

  “人生就是六個字:怎麼著都不行!”


  “路見不平,繞道而行。”

  大張偉從一個純粹的朋克少年成了一個對任何事都吊兒郎當,無所謂的的老小子。社會的節奏越來越快,當年聽著“花兒樂隊”的人、另一批成長起來的年輕人生活壓力越來越大,大張偉傳遞的這種既積極又喪的生活態度感染了很多人。



  也是這時候開始,大張偉變得有了爭議。喜歡的人很喜歡他,不喜歡的人很不喜歡他。幾乎每個節目都會有人問大張偉:“他們說你變了,你怎麼想?”

  大張偉說:“我懶得想。”

  三,

  大張偉也不是對每個節目都是無所謂的。

  2018年,大張偉參加《即可電音》,做導師。在那之前,大張偉已經對EDM表示了明確的、濃厚的興趣。除去抄襲的丑聞,大張偉後來發布的很多歌都在嘗試新的方向。在音樂上,大張偉表現得依然赤誠。

  2019年,大張偉作為總決賽的嘉賓,參加了《樂隊的夏天》。那些遙遠的記憶在那天重新回到他身邊。

  在節目裡,新褲子唱完以後,大張偉上台唱了兩句新褲子樂隊的《過時》,唱著忘詞了,彭磊在一邊給他和聲。那期節目結束後,大張偉重唱搖滾上了熱搜。

  大家沒有忘記他。

  

  第二季《樂隊的夏天》,大張偉成了固定大樂迷。

  那一季裡,大張偉依然嘻嘻哈哈,插科打諢,但聽到台上的朋克樂隊時,大張偉會沉默。看到重塑雕像的權利演出後,大張偉開玩笑地問主唱華東:“您聽過《你怎麼這麼好看》沒有?”

  華東說:“非常抱歉。”

  大張偉立刻插科打諢地自嘲,緩解了尷尬。但是尷尬之下的東西,很多人都看得出來。

  離開花兒樂隊後,大張偉選擇的道路注定了要受到許多非議。這些非議之上,是大張偉玩世不恭的無所謂。這些非議之下,是二十年前那個眼神清澈的那個朋克少年。

  那年的《樂隊的夏天》裡,大張偉聽樂隊講他們做樂隊的故事,即使聽到眼中滿是眼淚,也不肯說出自己的軟弱。節目裡全部樂隊的三輪表演結束,大張偉說:“參加這個節目的時候我就開始寫一首歌,想說的話都在那首歌裡。”

  那首歌叫《我的深情就是個笑話》,歌裡唱的:

  “我的深情就是個笑話,我越用心,笑聲卻越大。那就算了,誰當真誰傻,除了自己隱痛誰又在乎呢。”

  “不如裝瘋賣傻,不如裝聾作啞,這樣也挺好的。”

  演這首歌的時候,大張偉表情嚴肅,後來又跟著音樂在台上蹦了起來。第二現場的樂手笑著說:“他還是以前朋克那個樣子。”

  

  時至今日。大張偉依然奔波在各個綜藝的舞台上,拼命地掙錢,同時玩著感興趣的不同的音樂類型。



  2018年,新褲子樂隊拿到《樂隊的夏天》的年度冠軍。作為和花兒樂隊同一個年代的朋克樂隊,新褲子商業上的成功也許讓大張偉感慨萬分。台下的大張偉看著台上的彭磊,真誠地說:“當年我想做的樂隊,做到頭也就是新褲子這樣了。”

  離開花兒樂隊時,大張偉二十六歲。那時候做樂隊掙不到錢,“要被人欺負”。後來大張偉掙到了很多錢,但再也玩不出從前的朋克。那個年代對中國搖滾樂而言是一場美麗的夢,花兒樂隊對大張偉而言,同樣是一場美麗的夢。

  節目結束後,大張偉和新褲子樂隊合作了一首朋克單曲,名字叫《我們羞於表達的感情》,歌裡唱著:

  “我們終於釋然的年輕,偶爾奈何花期匆匆去。浪中歸息波濤湧眼底,從來由不得我和你。”

  那個朋克少年,真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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