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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德勇:向老与我的藏书(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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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老”是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后生晚辈对杨向奎先生的尊称,在历史所内部,相沿已久。我虽然在1992年才调入历史所,但向老和导师史筱苏(念海)先生是同门弟兄,两人都是顾颉刚先生的得意门生,所以,很早就听先师讲述过他的一些故事。其中一件与书有关的事儿,筱苏师是这样讲的:“拱辰先生(杨向奎先生字拱辰)到我家里挨个屋子转了一圈说,史念海,你的书呢?书都放在哪里啦?”筱苏师指着家里几大书柜新式洋装书,很尴尬地说:“就是这些书了。”两位老先生这一番对话所针对的问题,是筱苏师家里基本没有线装书。这个故事,给我留下一个很深刻的印象,即对于向老来说,我们常看的新式洋装书,不大能够算得上是书,他讲的“书”,就是特指线装古籍。因而觉得向老自己家里,一定有很多古刻旧本,不然何以会如此踩估我的老师?

  我到历史所工作时,向老年事已高,在所里很难遇到,更无由上门求证此事。有一次,具体主持《国家大地图集》历史地理卷编绘工作的高德先生找我做点儿事,闲聊时知道他常去向老家里,就顺便问了一下。高德先生告云向老线装书是有一些,但并不很多,似乎也不是很讲究版本。后来在我做历史所副所长那几年,因职务在身,终于有机会以“所领导”身份去登门看望老先生。但杨家客厅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书,甭说线装古籍,就是洋装书,也没有看到;不用说身为晚辈,即使是同龄人,也不好为满足好奇心而强行“看望”人家的书房,因而三番两次,都是悻悻然歉歉然告退而去。

  尽管始终没能看成向老的藏书,却早在做副所长之前,就请向老给我写过一篇题记。前面提到的高德先生,复旦大学新闻系出身,在社科院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科研局长,是一位温文尔雅对知识分子极其谦恭的政工干部,工作往来中和向老建立了很亲近的个人关系。于是,就试探着问,可否请向老给我的藏书写段题跋。高先生一问,向老很爽快地答应了。那时我刚刚买旧书不久,手里没有什么象样的书值得他老人家动手写。记得是经高德先生向他提了几个书名,向老感兴趣的只有一部光绪时期郑文焯校勘的《清真集》。


  

  清光绪郑文焯校刻本《清真集》《清真集》是宋人周邦彦的词集,郑文焯是清末着名词人。这一校本,一向以精审着称,而且写刻字体秀雅,是由当时着名刻工黄冈陶子麟操刀。这部书还稍有说道儿的是,乃为近代着名藏书家徐恕(字行可)的旧藏,书中夹有一页临摹的敦煌壁画,或亦出自行可先生之手。我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在海淀中国书店花30元钱买下的这部书(上下两卷,附《补遗》与郑文焯撰《清真词校后录要》,分装两册),今天看来,虽然也算得上是件不错的藏品,但在当时,仅仅就其版刻而言, 实在无足称道,向老更不会看得上眼。我想,引发向老兴趣的,恐怕只是周邦彦的词作本身。盖清末以迄民国,词学曾盛行一时,向老是才子,年轻时或亦受此风气熏染,对宋词有过较多关注,甚至倚声造句,试过身手。

  在高德先生那里一得到讯息,我就急忙先把这一《清真集》刻本带给高先生,请他转呈向老过目,并告过几天再去琉璃厂选购宣纸送上。不料没等我去买宣纸,高德先生就给我带来了向老的题字。虽然只是用钢笔写在历史所的横格稿纸上,但字体苍劲有力,文字内容更非如向老之大手笔不办:


  周邦彦、辛稼轩以后,词坛无波澜。姜白石雅淡,梦窗、草窗趋于纤巧,无复北宋之铁板红牙,杂沓纷呈矣。

  杨向奎题《清真集》一九九四、八、八日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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