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中國後的三四年,西安跑到我的家鄉來看我,別洋重逢,萬裡之遙又相見那 親切是倍份
的。
我們在昆明相見,又從昆明出發到離昆明一百多公裡的一個小城市,我長大的地方,也是我現在
父母仍在生活著的地?方,老朋友能到我的老家看看,心裡真的很高興。
在我的老家,那晚在一個小古鎮喝俾酒的時候,我記得他問過我一句話:“你現在還拿得動相
機麼?”
我當時似乎屯了屯,支支吾吾的,沒敢做正面回答,過去了。
但這句話似乎很重,一直有點沉甸甸的,似壓非壓,象鞋子裡的一小塊碎石。
是啊,我現在還拿得動相機麼?
老已,尚能飯否?
還拿得動相機麼?,
西安走了,留下了那幾句話,三四年仍沒拿起過相機,直到去年,,,,,,,,,,,,
他是一位後生,三十俟邊,在我家鄉村子裡教小學的一位小學老師,老家是一個很小的城市,開
車實在是多余。
有一晚打麻將,我難得的贏了近一萬人民幣,第二天跟我一位玩自行車的朋友吹水,他信了,可
他老婆不信,要我把錢拿出來給她看,錢還沒捂熱呢,她一把奪了過去。:“沒收了,不義之財,讓他給
你配個自行車吧,你不會後悔的”
於是我有一輛自行車,配置還不錯的自行車,麻將也沒再打。
有了這輛自行車後,我加入了一個自行車俱樂部,於是認識了這位村小的老師。
他喜歡攝影,而且是不一般的喜歡。他好騎行也在這家自行車俱樂部。
他工資低,村小老師一個月也就二千來塊錢人民幣,一個三十俟邊的大伙子,玩攝影,是有點窮三代的
味道。
所有他的裝備就是一個二千來塊錢的索尼機,兩塊淘寶上買的反光板,他只有拍人像,似乎也只
能拍人像。
他處人羞澀,一位村小老師在中國是有點難於跟女人們打交道,要不他咋會還單著。
也許是找不到模特吧,看我一臉憨實老厚樣,也許吧,老拉著要給我拍照,我,一個奔五的老男
人,拍啥照啊,整幾張後,心早煩了,耐著性子給他拍吧。
隔三差五,約我拍照,媽的,約一位奔五的老男人拍照?而且一拍就是幾百張,只拍我,拍了不
說竟然還要給我看,我重沒看過我的照片,只要是晴天的傍晚,太陽一偏西,必有他電話:“五哥,出去
照相吧”
當拍到幾千張的時候,我有點驚訝了。
“我給你找幾個女人,你跟他們拍吧。”
於是一幫四十出頭的娘們現身了,,,,,,,,,,我打光,他拍,戶外,自然光下。這夠難的,我都沒
信心,真的是一堆見光死的娘們,拍完照片我都不忍目睹。
把U盤烤給她們的第三天,幾個老婆娘們(我們這裡過稱四十的女士)又出現了,送我們了一
堆禮物,其中有我喜歡的當時國內最好的香煙,兩條,還請我們整了屯大餐。
把四十多歲的老婆娘們口袋打開掏出真金白銀買禮物送我?這到是我一生中的稀奇事,事必有
因。
我把烤出去的U盤又拿回來看了,,,,,,,,,,邊看相片邊看他們本人,我明白了。
從那後我又再拿起了我的相機,主拍人像,自然光下的自然人像。、
哆裡哆嗦吹了這些字,自個也搞不清想說些什麼,有些高興吧,畢竟今天跟西安聯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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