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的經濟團隊的組成也反映了這種新的經濟思維,該團隊聚集了明確拒絕滴漏經濟學(trickle-down economics)的非正統經濟學家。拜登的經濟顧問委員會中的經濟學家,如勞斯(Cecilia Rouse)或伯恩斯坦(Jared Bernstein),長期以來一直是擴大社會福利計劃來改善整體經濟的支持者,並公開倡導通常被正統新自由主義者所反對的政策:如財富稅、就業保障和強制性帶薪病假。
誠然,美國正統經濟學家允許他們的規則可能有例外。在(像新冠疫情一樣的)大危機時期,新自由主義者接受采用了積極的財政和貨幣政策以及強有力的刺激計劃。然而,拜登的刺激計劃的總額和時間框架遠遠超出了教科書的建議。
其實,其實,拜登的政策比近代歷史上的任何嘗試都更進一步:就占國內生產總值的百分比而言,已被批准的支出達到了2009年奧巴馬刺激計劃的兩倍,而且根據
比較的方法,拜登的最新計劃也可能使富蘭克林‧羅斯福(Franklin D. Roosevelt)著名的1933年“羅斯福新政”(New Deal)相形見絀。經濟史學家圖澤(Adam Tooze)甚至認為“拜登的刺激政策是新時代的曙光”,而紐約市立大學的經濟學教授梅森(J.W. Mason)稱其為“與新自由主義的徹底決裂”。
顯然,美國新政府經濟策略的變化很激進,甚至對拜登本人來說也是如此。作為參議員,拜登在40年前熱情地投票支持列根(Ronald Reagan)時代的減稅政策,並擁護自由貿易和謹慎財政責任,而作為副總統,他在2009年金融危機後主持了奧巴馬的親企業救助計劃。那麼,為什麼他的經濟思維會突然發生那麼大的變化,而這變化與近數十年最為人注目的經濟成長故事主角中國有什麼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