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粉请注意,下边内容可能会引起不适,请自备速效救心丸。非民国粉也注意,观看以下内容要注意躲开民国粉,以防被间歇性精神病患者所伤。
1932年,著名的《东方杂志》,向全国各界人士发起了“新年的梦想”征文活动,这个活动本身也是很悲壮的。《东方杂志》的主编在征稿信中这样说:
“在这昏黑的年头,莫说东北三千万人民,在帝国主义的枪刺下活受罪,便是我们的整个国家、整个民族也都沦陷在苦海中。”
“我们诅咒今日,我们却还有明日。加入白天的现实生活是紧张而闷气的,在这漫长的冬夜里,我们至少还可以做一两个甜蜜的舒适的梦,梦是我们所有的神圣权利啊!”
从他们的梦想就可以折射出当时中国面临的绝境。
叶圣陶的梦比较实在:个个人有饭吃,个个人有工作做。凡所吃的饭,绝不是什么人的膏血,凡所做的工作,绝不为充塞一个两个人的大肚皮。
实业家冯自由在征文中描绘了当时的中国:现政府对内忧外患绝无办法,贪官污吏布满全国,苛捐杂税层出不穷,人民苦于苛政,多铤而走险……
开明书店夏丏(miǎn)尊也描述了自己梦中所见:中国遍地都开满了美丽的罂粟花,随处可以闻到芬芳的阿芙蓉气味。中国捐税名目繁多,连撒屁都有捐……中国日日有内战,监狱里充满了犯人,中国到处是匪……
北京大学李宗武描述了自己的新年梦想:我希望中国的军人不要只能内战,不能抗外……我希望学者们不要相率勾结军阀,联络要人……
林语堂说的更可怜:我现在不做大梦,不希望有全国太平的天下,只希望国中有小小一片的不打仗、无苛税、换门牌不要钱、人民不必跑入租界而可以安居乐业的净土……
巴金说得更干脆:我看不见中国的未来,有一个时期我甚至相信中国是没有未来的。
岭南大学教授谢扶雅坦诚地表达了自己的悲观,他写道:最近将来的中国,显然要走入两途——不是被日本独占,便是国际共管。
图案画家钱君匋直接断言:未来的中国是一团糟,我深信着我的梦想是千真万确的,因为照目前的情形来看、来推测,要他不是一团糟,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暨南大学教授区克宣则把中国比作一只可怜的骆驼,认为其将来也只有忍受着刑那样的重负,一天天在无边无际的沙漠中前进……
安徽大学教授周予同说:我们早已空无所有。现实的生活窒息到这样的程度,连你皱眉叹气捱磨各自的生命的耐力都没有了。
可以看出,大家连梦都不敢做了,有的做的甚至是噩梦。而到了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后,不少民国的精英分子陷入了巨大的悲观情绪中。
更有民族失败主义分子四处鼓吹中日力量太过悬殊,中国是打不赢这场战争的,主张“和平救国”,为此还成立另一个“低调俱乐部”。
这些人个个都是大知识分子,由胡适领衔,包括陈布雷、陈立夫、陶希圣、周佛海、高宗武、顾祝同、朱绍良、梅思平、罗君强、张君劢。
胡适被誉为近现代最负盛名的学者,学贯中西,是“精英”们众口一辞称赞的“自由主义”领军人物,也被认为代表了那个时代民族的“良知”。
1935年,胡适主张放弃东北三省。他致信民国政府,建议“承认”伪“满洲国”。1937年,胡适为蒋介石设计对日妥协方案。
而陈布雷,则是国民党党部的秘书长、总统国策顾问,蒋介石头号文胆,起草了大量文稿,包括对日妥协的文件。
总之,无论是民国精英的悲观的梦想,还是“低调俱乐部”,都反映了当时中国的绝望,手里这把牌烂的糟糕透顶,中国面临空前的民族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