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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
三叔 於 2018-9-12 14:15 寫道:
人們一方面想要自己完美無瑕,擁有正直善良的美德,另一方面,又想通過欺騙來獲取利益。這兩方面是沖突的,於是人們便開始只撒謊一點點,獲取了一點點的的利益,這樣在自己看來,他僅僅欺騙了一點點,依舊是有信譽的,正直善良的,同時他也獲得了一些利益,這就是敷衍因子,人們自欺欺人的因子。

隨著人們不斷的撒謊不斷地獲得利益,他所塑造的真實的自己也在逐漸偏離他道德情操所認為的那個完美的自我越來越遠,但是如果僅僅是不斷地撒謊一點點,獲取一點點的利益,那麼現實的自己和理想中的那個自己偏離得便不是很大。

由於並不想通過減小撒謊所獲得的利益來縮小敷衍因子(減少作弊),於是在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讓500名學生做實驗,先讓他們回憶或者說背誦十誡,接著再讓他們做上一課說道的那個數學矩陣題,之後可以用碎紙機碎掉試卷並報告自己答對了多少題的那個實驗,看看他們的作弊程度如何。令人驚奇的是,沒有一個人作弊。他們作弊的程度和信仰的程度無關,和他們背誦的多少條戒條無關,與無神論有神論也無關,卻和提醒人們他們自己的道德情操有關。只要提到要遵守道德,人們的敷衍因子便會被縮小,使得他們更誠實。

為了驗證在世俗范圍內該理論正確與否,又在MIT和耶魯做了同樣的實驗,只不過在試卷的上面有一行字,大致意思我願意遵守MIT/耶魯的榮譽規章,保證公正誠實之類的,盡管兩校根本沒有榮譽規章,但是最後的結果一樣是,沒有人作弊。接著又在有明確的誠實守則的普林斯頓進行了實驗,普林斯頓有著明確的道德教育課,持續一周,各種上課,講座辯論。在道德教育課過了兩周之後,再對他們做同一個實驗,只不過這個實驗分成兩組,一組試卷寫有榮譽規則,一組沒有。結果寫了的和另外兩校沒區別,沒寫的,作弊程度也和大多數人沒差別。

這說明了啥?壞的方面是道德教育沒有長期效果,至少在普林斯頓看來是這樣,好的方面,僅僅在人們即將作弊之前和他們言說道德也會有著積極的作用。現在又來了一個實驗,這次嘗試比較一下人們先簽名再做題和先做題再簽名的區別,結果顯示先簽名的沒有作弊,後簽名的作弊甚至更多。

由此實驗結果,Dan和美國國稅局建議,希望他們在稅單表格的簽名移到最開頭來,但是被拒絕,理由是,那一個簽字並不是為了提醒人們道德的。後來Dan又去找了保險公司,對於保險公司來說,他們最頭疼的不是客戶偽造他們遭受的傷害,在入室搶劫汽車被盜這些上面人們不會去作假,人們只是每次當災害來臨了之後就誇大了傷害的程度。據保險公司推算,他們每年因為這樣的欺騙而損失了240億美元(好吧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計算出來- -)。後來Dan就用他們的其中一個項目來做實驗。人們要在表格上填寫去年的駕駛汽車的裡程,數字越大交的費用越多,那麼人們應該傾向於填寫的數字比較少。兩萬份單子,分成兩組,一組在單子開頭有簽名,一組在單子末尾有簽名,最後發現,雙方填寫的裡程數相差了2400英裡,先簽名後填表的人多寫了2400英裡。對於減少人們作弊的傾向,Dan說他們總有妙計,可以在人們等候的時候播放一些宗教音樂,可以在表格上面印著眼睛等等。

接下來是想看看如何使得敷衍因子擴大,這是為了了解人們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而作弊又不慚愧的。比起從錢箱裡面偷十塊錢,人們會覺得從辦公室拿一支十塊錢的筆回家不算是個問題。雖然兩者在價格上等同。但是人們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來為自己開脫,使得從辦公室或者別的地方順走一支筆看起來並不像惡行。接著實驗又來了,在大學公共場所的冰箱裡放上六瓶可樂,人們通常會把自己的東西放在冰箱裡,有些人也會習慣把東西放在同一個冰箱裡。現在觀察發現,不到72小時,這6瓶可樂被拿光了,作為對比,又在冰箱裡放了6張一美元,結果呢,錢完好無塤的呆在那裡,雖然他們可以拿走一美元去旁邊的自動售貨機那裡買可樂。當事情和錢直接掛鉤的時候,人們會認為這事情和不與錢掛鉤有明顯的區別,和錢無關的又具體的事務會使人們合理化自己的想法並有更大的動機作弊。

這實驗並不好,畢竟在冰箱裡面放著錢很奇怪。於是又來了新實驗,還是做數學矩陣題,只不過一組人是做完題之後來實驗人員那裡領錢,另一組人是來實驗人員那裡領代幣,有點類似街機廳玩游戲的那種,領了代幣之後他們可以去4米外的地方換錢。他們先作弊騙取騙實物,但很快就不是實物了,這和騙錢只是一步之遙。但是這組人的作弊率卻翻倍了。現代的社會代替錢的類貨幣越來越多,比如股票期權電子貨幣等等,他們距離金錢這個直觀的東西越來越遠,而人們也因此更容易作弊卻又同時問心無愧——增加與金錢的距離會擴大人們的敷衍因子。

由於想知道人們觀察他人的社會行為會產生什麼樣的變化,於是又做了數學矩陣的實驗。這次有兩個變化,第一個變化是被試做題前就得到了20刀,做題結束之後拿走他們應得的,留下他們不應得的。第二個變化是請了一個學生來演戲,他會坐在第一排,做題開始30秒之後就舉手說“已經完成所有題目,現在該幹什麼”。旁邊的人看到了,這時候很可能還在解第一道題,他會明白這不是真的,這個人肯定在撒謊。此時實驗人員說“你做完了,那你可以走了”,演戲的學生就拿出了信封的錢接著離開了教室。結果,更多的人作弊了。——人們看到別人的作弊之後作弊的可能增大了。

有兩種觀點可以解釋,一種是成本效益分析,當你知道了作弊的成本居然如此低之後那好吧你也作弊。第二種是社會示范,指的是那些和你來自同一地區的人的行為會對你產生帶動。為了區別這兩種解釋,於是用這兩個解釋做了兩個實驗,第一個是同樣有演員在,但是演員一開始就發問“我可以說我已經做完了所有的題目並拿錢走人嗎”實驗人員回答說“當然可以,這取決於你”。這相當於是在給全場的人暗示,作弊沒有懲罰,不過這次沒有人示范。最後作弊的人數下降了。第二個實驗,在卡內基美隆大學做的,雖然所有人都是在該大學的學生,但是演員卻穿上了匹茲堡大學的文化衫,當他說做完題目並要把錢帶回家之後。雖然旁邊的人都知道這是成本效益分析,讓大家知道了在這個實驗中可以說謊而且不會受到懲罰。只不過這個帶頭的人卻和你不是一個團體的,而是來自另一個地方團體社群甚至你可能有點不喜歡的。結果,作弊的人數下降了。

一方面,提醒人們作弊的成本,類似於背誦十誡,這是在喚起人們的道德感,另一方面,有人作惡了,這個作惡的人還來自外群體(outgroup),於是他的示范引起了反效果。於是在擴大敷衍因子上,我們找到了兩種方式,一種是遠離金錢,另一種是社會認同。

現在我們想知道,到底什麼樣的人會更容易作弊的同時卻又問心無愧,思前想後覺得能夠不斷的作弊又給自己合理化解釋的人應該是創造力高的人。於是找來創造力高的人發現他們作弊更多,另外通過給一些人訓練創造力,結果創造力增強的同時,欺騙率也越高。之後找到了廣告公司,發現廣告公司裡面對於創造力要求高的職位的欺騙率要高,相反會計的欺騙率就很低。創造力高的人更容易編故事來給自己聽,更能夠合理化自己的作弊行為,所以——創造力高的人更容易作弊而又問心無愧。

整個矩陣實驗一共有被試30000人,但是那些作弊數額很大的人只有幾十上百,有兩萬人都僅僅是作弊一點點。整個社會的害群之馬並不多,造成的危害也不是特別大,最大的危害反倒是全社會的一點點作弊更嚴重。這讓我想起了曾經的那些對納粹德國期間百姓助紂為虐而進行道德精神審判思考的作品《朗讀者》,對於那時的百姓他們只是遵守社會規范服從命令做個守法公民而已,而他人對於他們的評價則是平凡之惡。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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