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研究生被封在学校1周4次核酸
多数大学采取半封闭措施,出校门必须向学校报备和申请,审批通过后才能凭条出入。
辛晨所在的学校对请假条的审批要求严格、进度也慢。一次,辛晨的手机屏幕碎了,出校审批等到两天后才下来。
有段时间,外卖进不来,食堂禁止堂食,但可以点外卖送到学生宿舍,有些饭菜也涨价了,十元一份的炒粉涨到十二元,包装盒还要多加两元。
2020年下半年,是李青然所在学校迄今为止校门持续开放最长的时候。那个学期,武汉的疫情平息,出入限制也少了。
“但好像没有几个人愿意出去了。”她说。
网上做实验
辛晨念大一时还没有疫情,每学期每门专业课都会有对应的实验课程,2020年开始,实验课全部变成了“老师在线播放实验视频”。只能看,不能上手做。
好在,辛晨的专业课老师把大家错过的实验都安排到了返校后的下学期,但得用周末时间来补,实验流程也被大大压缩了。
当然,学生要付出的精力和时间也是加倍的,“从早上七八点到晚上八九点一直待在实验室”是辛晨那段时间的常态。
李青然读的是文科专业。疫情之前,学生每年寒暑假都会有机会去香港(专题)、台湾(专题)交流实践,但疫情爆发后,出境变得不可能、跨省也有很多顾虑,线下实践学习的机会几乎被一砍没,去乡镇、社区调研的机会也少得可怜。
学生写的研究论文也变得“不可信”了,“老师学生都知道这篇报告根本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没有实践调查为支撑。”李青然说。
研究生顾阳的研究方向是古代文学,但疫情爆发后第一个学期待在家中,很多古文献、古籍还没有电子化,没法去学校和图书馆查。
学校举办的很多名人讲座也搬到线上了,比如美国汉学家宇文所安、历史学者仇鹿鸣、作家勒克莱齐奥……都是那种如果面对面会很让顾阳激动的前辈大咖。
核酸检测/资料图
被疫情隔离的还有校园恋情。23岁的余蕾在长沙读完本科后,2021年考上了广东一所高校的研究生。本科期间认识的同校男友原本说好今年五一节来找她,但看样子悬了。
陕西的大二学生方源与女友在同城相距6公里的大学就读,两个学校都封闭后,原本10分钟车程就可以到达对方身边的距离,变成了无限期的电话、视频和文字聊天。
成长的催化剂
悠悠参加了2020年的高考,最后半年里,她这样总结:“二月的疫情、三四月的网课、五六月的冲刺。”
九月去大学报到时,校门口的志愿者问她:“吃饭了吗?进校之后就不能出来了哦。”悠悠的父母也被堵在校门外。
三年前,悠悠的姐姐上大学时,全家人送姐姐到宿舍楼下,再帮她把行李一件件搬上去,一起参观学校。轮到自己时,却没有这样的机会和记忆。
直到大二结束,学校依然持续处于“封校-短暂放松-封校”的不定期循环状态,出校门都必须要假条。
两年过去,悠悠对自己生活的这座城市一无所知,没去过任何景点,不了解地铁线路和公交站,不知道学校周边有哪家超市、哪些餐馆,“甚至连去校本部的导航都能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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