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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遗忘的天才儿子:翻译家另一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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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年1月19日夜里,金晓宇独自在自己的房间。他所有的翻译工作都在这里完成 (南方周末记者苏有鹏/图)

编者按:2022年1月,一位八十多岁父亲的自述文《我们的天才儿子》刷屏。此后连着多日,距离西湖四公里远的一个老旧小区里来了许多人。久别的人、陌生的人,亲戚、同学、老师、记者,还有领导和作家。


他们冒着大雪前来。一些人激动地得知,二十多年前自己曾为之惋惜、震惊、悲痛于其自戕的少年金晓宇,原来还活着,甚至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许多。

他停在确诊双相情感障碍的1990年代。这个家庭与社会隔绝多年了。

多年来,一对知识分子父母许多次试图从命运的深渊里打捞起儿子,希望他能过上某种社会化的生活,又一次次失败。他们不得不把儿子“养在家里”,又恐惧他被世界遗忘。直到生命的尽头,故事被和盘讲出,救赎得以完成。

在关于青少年精神疾病的故事里,常见的叙事是父母的某种特质加剧了孩子的不幸,譬如遗传,譬如严苛。而关于金晓宇故事的追溯能让人看清另一个真相,一些坚强的父母,究其一生都在默默承受命运的反噬。

本文首发于南方周末

文|南方周末记者 苏有鹏


那个叫金晓宇的学生已经死了。在1990年代一个秋天的夜晚,他用安眠药和白酒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初中班主任陈丽清最后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大约是在2000年。那次,学生们把老师请到西湖边一个私人会所里,屋外绿柳低垂。上菜前夕,学生们闲聊说起,那个颇有天赋、右眼球偏斜、常年穿一件花色T恤的男孩,已在上个世纪陨灭。

金晓宇自杀的消息,就这样在杭州高级中学的校友中流传近三十年,直到2022年1月17日。一篇《杭州日报》的自述文章,让金晓宇“复活”。这篇自述的最早版本,出自其父金性勇之手。


事实上,金晓宇自杀过几次,分别被父母救下。第一次,母亲曹美藻发现儿子服用安眠药后及时送医。最后一次,他试图用皮带上吊,皮带中途裂开,金性勇听到声响。那之后,金晓宇决定像大多数人一样,不再迫切地迎接死亡。

但在父母眼中,儿子显然在经历另一种形式的消逝。在同学们对他的死亡惋惜的那些年,金晓宇辗转于工厂、书店,将大把的闲暇时光花在湖墅南路上的一家茶楼。

被世界遗忘才是一个孩子最残酷的命运。2021年冬天,86岁的金性勇刚在殡仪馆处理完太太曹美藻的遗体。在一个忽感命运终究不由自己掌握的时刻,他担心当自己也离去,那他年近五十、掌握多门外语、已翻译17部着作,却受双相障碍疾病侵扰的天才儿子,终将被世界遗忘。这位老人决定说出自己的故事,向世人宣告金晓宇的存在。

1960年代,金性勇和曹美藻分别毕业于名校,随后进入科研院所。这样的中国父母对所处的时代一清二楚,他们拥有成功的机遇,知道如何出人头地,也懂得在低谷期隐忍不发。这样的父母真正无法直视的是,孩子们,那些由自己赋予生命的孩子们,一次又一次跌入生活的深渊,而自己健在,且不知疲倦地见证一切。

40年来,夫妻俩一次次试图从深渊中打捞起儿子。随着妻子去世,这位父亲更加孤勇了。公开儿子的故事后,金性勇接纳所有的拜访,在老人机上敲出所有问候短信的回复,并靠服用速效救心丸来支撑媒体高强度的提问。

作为父亲的他,或许是最后一次打捞可怜又聪明的儿子了。近四十年时间里,金性勇都被某种不安萦绕——为儿子所做的事,究竟会让儿子的病情变好,还是变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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