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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故事 谁有战胜饥饿力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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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两个多月,他就这样省着。每天上课时,他把省下来的菜团子用网兜子装着提到教室里,晚上放到枕头边,金贵得像宝贝,唯恐被别人偷了去。而他自己饿得眼窝深陷,瘦成皮包骨头。

  到了学期终了,第二天就要放假了,他到厕所解小便回来,突然发现他的菜团子不见了,立即放声大哭起来。同学们让他仔细找找,他怎么也找不到。

  他怀疑被另一位同学偷吃了,开始指桑骂槐,后来矛头越来越明显,那个被怀疑的同学实在忍不住了。就问他:“你骂谁?”“我骂的就是你!”两个人遂打了起来。那个同学比他个子矮,年龄小,打不过他,吃了亏,非常委屈地哭起来,忍气吞声地睡了。


  夜里下起了大雪。第二天一大早,雪下有尺把深,那位小同学提前起了床,提前把被子捆好,然后趁“大肚子”未醒,骑在他身上暴打了他一顿。等“大肚子”爬起来,穿上衣服去追赶时,那位小同学早就跑远了。

  一直到下学期开学时,那位小同学也没再回来上学。

  几十年后,我终于再次见到这位小同学。这么多年过去,他依然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他说,“想想那时候真可怜,为几个菜团子打一架,为几个菜团子被冤枉,我失去了上学的机会,后半辈子蹲在农村出不去,把前程都葬送了。”

  因为饥饿而辍学的不只是他,1961年我们刚入学时,分甲乙丙三个班,共有120多名同学,到1963年初中毕业时,三个班并成一个班,加起来还剩下17名同学,其中还有3名是从其他学校转来的,其余的全都是饿跑的。

  

  1961年共有120多名同学,1963年只剩17个了。全是饿走的。


  突然出现的野荸荠

  1960年春天,邱家湖突然出现的野荸荠,像是老天特意留给人们的一点生路。

  那是最困难的一年。早晨一碗稀饭,上到第二节课时,肚子就开始“咕咕”地叫起来。有一天上午,第三节课刚开始,我就听不下去了。趁老师在黑板上正在演算代数题,我从后门溜了出去。因为我听一位同学说,离学校七八里远的邱家湖出现了野荸荠,方圆几十里的社员都赶到那里挖荸荠去了。


  我从厨房的炉灶旁找到一把铲煤的锨,向邱家湖奔去。邱家湖是个行蓄洪区,每到汛期,为了减轻下游洪水的压力,邱家湖就要破坝蓄水。一湖的庄稼被淹得荡然无存,只有野生的水荸荠能存活下来。

  过去我到湖里割草时,见过野生的荸荠。水面上生长着齐刷刷的荸荠茎苗,像细细的葱管,一尺多深,一片葱绿,一眼望不到边。到了冬天,荸荠苗枯萎了,淹没在湖水里。谁也没想到,地下正结满了可供食用的荸荠。

  当我来到邱家湖沿时,远远望去,挖野荸荠的人山人海,黑压压的一片,足有上万人。附近还搭有庵棚,看来还有离邱家湖较而远夜不归家的人。

  我赶到湖底,能挖着荸荠的地方全被别人占满。我只能在别人挖过的地方挖。说起来很神奇,尽管别人挖过了,我还能挖到不少荸荠。

  野荸荠不同于家种的荸荠,个头很小,只有孩子玩的玻璃球那么大,但是很结实耐嚼,我挖出第一个,几下揩掉上面的泥土,就往嘴里填,汁水不多,但能嚼出一点淀粉,足以让我兴奋极了,于是边挖边吃。

  我力气小,铁锨能铲不能挖,工具不得力,挖的就更少了。在我身旁挖荸荠的人是夫妻俩,30多岁,他们虽然也很瘦,但比我有力气,男的用一把带锹拐子的锹挖下去,把一两尺深的泥土挖上来,女的用手掰泥巴,掰出的荸荠一粒粒不停地往筐里丢,筐里的荸荠足有十来斤,我看得眼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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