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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高速喝農藥的貨車司機: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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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花謝了春紅,轉眼又是一年“五一”來臨。劉強站在老家村裡的小廣場上,排隊等待接受核酸檢測,緩慢的人流隊伍中,他的存在毫不起眼。

  劉強是一名普通的大貨車司機,但也曾是一個引發新聞關注的“名人”。去年春天,連續出現貨車司機因為不服交通運輸管理部門的罰款決定,在超限檢測站(俗稱“治超站”)喝農藥自殺以示抗議的事件。一時輿論嘩然。其中最著名的案例是河北司機金德強為兩千元罰款喝農藥自殺身亡。劉強則僥幸被人救下。

  劉強告訴記者,他當時喝下農藥,是想通過自己的死,喚起交通部門對貨車司機的重視,希望能夠優化貨車司機行業環境,不能說罰就罰,以罰代管,要聽一聽貨車司機的心聲。自殺之後,劉強被120送進醫院,所幸搶救及時,保住了一條命。


  劉強還在住院期間接到通知,他的一萬元罰款一分錢不會退——相關部門認為作出的處罰決定符合規定,不會撤銷。劉強得知處理結果後,感覺極度委屈,發誓賣了貨車,退出運輸業。

  整整一年過去之後,劉強接受記者采訪時坦承,他此後還是一度又開起了大貨車,“畢竟也沒別的特長”。開車上路後,還是會遭遇查車,也曾再被罰款。去年那場洶湧的輿論熱潮,似乎什麼也沒有改變。只是如今,無論罰多少錢,他再也不會想要去喝農藥自殺了。

  “日子還要過,想也沒有用。”劉強現在最揪心的是接不到訂單,或者就算有訂單但發不了車,“雖然現在國家說不允許攔住貨車,但(地方上)該攔住還是攔住。”他告訴記者,受疫情影響,現在很多貨車無法上路,有貨也不敢跑,司機出不了車,都待在家裡。

  劉強也因此回了農村老家。村子從4月18日開始也封閉了,已經十幾天,每天一檢核酸,早上7點到10點,在村裡小廣場上檢測,“我們一家子9點來鍾,一家子都去,做核酸。”

  “在老家村子裡最起碼餓不著。我父母有個小養鴨場,我幫忙幹點活。”劉強說。

  

  劉強在養鴨場

  當時覺得憋屈,就想“一了百了”

  那是一個至今想來仍然令劉強妻子陳靜恐懼的場景:2021年“五一”期間,她的丈夫在220國道某超限檢測站,站在自己貨車車頂上,准備擰開一瓶敵敵畏劇毒農藥的瓶蓋,喝農藥自殺。

  旁邊一個路過的貨車司機看到了劉強的舉動,問“你要幹啥啊”,劉強回答:“不關你事,我活著也沒啥意思了,幹脆死了算。”

  陳靜很感激這位貨車司機師傅接下來的舉動,他沒有離開,而是趕緊爬上車,劉強此時已經擰開了敵敵畏的瓶蓋,將瓶口湊近嘴邊喝了進去。一年後劉強仍然清晰地記得那股濃烈刺鼻的味道,剛喝進去半口,嘴裡瞬間像是被鋼針狠狠扎了一樣,緊接著口腔就全麻木了,感覺到惡心,頭有些暈。

  幸好爬上車頂的那位貨車司機趕緊出手,將劉強手裡剛喝了半口的敵敵畏藥瓶打掉了。

  兩米多高的大貨車車頂上,劉強手中的敵敵畏藥瓶被打掉,農藥翻灑出來,兩個人的身上濺得到處都是,甚至有些也濺到那位救人司機的臉上和嘴裡。

  幾乎在農藥瓶落地的同時,劉強與貨車司機從車頂摔了下來,劉強肩膀著地,這時喝進去的敵敵畏在身體裡開始“折騰”了,強烈的嘔吐感覺襲來,劉強吐了一地。

  有目擊者趕緊撥打了120,救護車來了,將劉強和另外那位司機送到醫院,經搶救後脫離危險。

  在劉強喝農藥自殺之前不久,河北貨車司機金德強,因北斗定位系統掉線在河北省某治超站被罰款2000元,並扣車。隨後,金德強喝下農藥自殺,經搶救無效死亡。金德強事件在貨車司機圈裡引發很大震動。劉強得知此事後,與同行聊起過貨車司機的不易,同情金德強的遭遇。



  當自己親身經歷罰款,劉強更是徹底理解了金德強的絕望,那是種“找不到一個地方說理”的委屈。劉強同樣想以自己的死亡,喚起相關部門對貨車司機的重視,“當時真的感覺活不下去了,罰這麼多錢,讓我怎麼活?”

  劉強被當地交通運輸執法大隊罰款的原因,是“未取得道路運輸證”,執法人員以此為由對劉強處以5000元的處罰,並出具處罰決定書。劉強還有一輛貨車在同一個治超站被扣,以同樣的原因罰款5000元,總計需繳納罰款1萬元。

  劉強與治超站相關工作人員溝通,兩輛貨車的長、高、載重等均符合要求,貨車運輸的鋼卷,則屬於不可拆卸物體。鋼卷並不是大件,如果不超噸、不超限可以運輸,“當時想這不是違法,他們領導或許能通情達理,結果溝通不下來,就說違法了。”

  長時間與相關人員交涉,沒有結果,罰款必須要交。但一萬元的罰款對於劉強而言,是一筆很大的數目。劉強告訴記者,兩輛貨車都是貸款購買,每月要還貸款近4萬元,妻子陳靜沒有工作,在家裡照顧孩子,“說罰款就罰款,根本不聽解釋,感覺沒有說理的地方。”

  劉強心灰意冷,於是在附近的農資商店買了一瓶敵敵畏。劉強告訴記者,他當時已經想好,再與相關工作人員溝通一下,如果溝通無果,罰款必須要交,就喝農藥自殺。希望以自己的死,喚起相關部門對貨車司機的重視,加強對交通部門的管理,最起碼要聽一聽貨車司機說些什麼,而不是說罰就罰,以罰代管。

  再次與工作人員溝通仍沒有結果。在交完罰款後,劉強爬上了大貨車,喝下了農藥。

  記者問他在此之前,有沒有想起妻子、兒子、父母、家人?劉強表示,當時的情況,被罰了一萬元,感覺絕望,過不下去了,人憋屈,不如死了,沒有想到家裡人,“只想著算了,一了百了吧。”

  今後再有委屈也不意氣用事了

  120救護車將劉強送進了醫院,經緊急搶救,脫離了生命危險。

  劉強的妻子陳靜,是在事發後第二天,在某網站刷新聞時,看到了自己的丈夫喝農藥的信息。她嚇壞了,拿出手機,撥通了劉強的電話,先問新聞裡是不是真事?確認了是劉強喝了敵敵畏後,劉強本以為妻子會哭會鬧,甚至會責罵他。但確定劉強沒有生命危險後,陳靜只是讓他先在醫院裡好好治療,不能再胡思亂想,幹傻事了。

  隨後,陳靜掛斷了電話。她接著給劉強的父親以及自己的父親打了電話,告知了劉強喝農藥自殺的事。因為她需要在家帶不到2歲的孩子,讓兩個人趕快放下手裡的事,前往劉強接受治療的醫院。

  劉強身體內的農藥殘留量,到住院第三天時接近於無,人保住了命,身體也無大礙。劉強的父親這才忍不住開始責罵:你年紀也不小了,家裡有孩子,有老婆要養活,你萬一出點事,讓這些人怎麼辦?

  劉強住院時,當地交通部門派工作人員看望,告訴他,執法人員是按照相關法律法規辦事,罰款是正常處理。一萬元罰款,沒有退給劉強,但當地相關部門負擔了劉強在醫院搶救治療的所有費用。

  對於交通部門的處理結果,劉強並不服氣。他申請行政復議,相關部門以復議超期為由,沒有受理。此後,劉強貨車掛靠的公司老板告訴他,事發地有相關人員找來,要求他刪除網上發布的喝農藥自殺的信息,並且不要再鬧了,否則後果自負。

  劉強不願意因自己的事情,讓老板受到處罰。劉強告訴記者,自己也有一些顧慮,本來只是一萬元罰款的事情,如果因自己的原因,讓老板受處罰幾十萬,損失太大,沒那個必要了。

  也正是出於同樣的原因,劉強近一年來特別低調,不接受媒體采訪,不想惹有關部門不高興。包括此次接受記者采訪,他反復強調,不要明確觸及那些處理他的部門。

  住院六天之後,劉強經檢查身體恢復正常,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到了自己的家。劉強以為妻子陳靜會對他發火,至少也要責罵一番,結果陳靜沒有表現出任何生氣的樣子,天天給他變著花樣做好吃好喝。

  在家期間,陳靜與劉強說話客客氣氣,每天問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劉強說:“那時候挺享福,吃喝都稱心。”

  數天之後,陳靜見劉強身體確實恢復了,抱著孩子,坐在椅子上,開始流淚了。陳靜責怪劉強,你是一個小老百姓,胳膊怎麼能夠擰過大腿呢?一口敵敵畏喝進去,什麼事也不管了,“你死了,家裡老婆孩子怎麼辦?讓我們怎麼活呢?”




  劉強自事發之後,一直在想陳靜會說什麼話,他大約能猜出來,只是這一次陳靜當面說出來了。劉強告訴記者,妻子抱著孩子指著自己鼻子責罵,自己也在想,“以後再有委屈,能找記者得找記者,找不到記者,也不能喝農藥自殺了。”

  劉強的父母,害怕劉強想不開,專門來到他家,告訴劉強,什麼事都不要提了,老老實實開貨車,也不要再鬧騰了,“有委屈憋著,好好幹活,趕緊出去掙錢還貸款。”

  

  在貨運市場正常時,劉強貨車裝載設備貨物准備出發

  事發後15天就已經開貨車再上路

  命保住了,自己出院後,還開不開貨車?這一個問題,劉強在醫院時就已經考慮過。

  按照最初的想法,罰款一分錢沒有退,也沒有人給他道歉,更找不到說理之處,開大貨車太憋屈了。這一次喝農藥自殺沒有死,活下來以後,出院就把貨車賣了,這一輩子也不再開大貨車。劉強說:“當時感覺不是一般的窩囊,是特別窩囊,有點灰心喪氣的感覺。”

  貨車是2017年購買的,當時一輛車花費約40萬,現在賣出去,價格跌了一半還要多,僅能賣20多萬。這筆賬算來算去,貨車賣了,貸款都還不清,家裡反而欠了債。此外,一個月4萬余元的貸款,並不會因劉強喝農藥自殺停止還款,“沒錢,家裡緊,一點招兒也沒有了,逼得還要出來開貨車掙錢。不幹不行,家裡人張著嘴要吃飯,不出來開車怎麼辦?”

  於是,在喝下農藥自殺15天之後,本來打定主意,再也不在公路上受委屈的大貨車司機劉強,無奈地准備再次開車上路,掙錢還債,養活一家老小。

  再次開車上路,還是同樣的路線,只是這一次,劉強繞開了攔他貨車罰款一萬元的地區。他改為全程走高速——上一次是為了省200多元的高速路費用,結果下高速被罰了一萬元,“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再次開起了大貨車,劉強的父母叮囑,有事要多考慮考慮,可千萬不要再把一些事想得那麼簡單。在路上,實在遇到過不去的坎,給家裡打個電話商量商量,千萬不要一意孤行。

  此前,劉強出車跑運輸,陳靜隔兩三天會打電話問一聲,車到哪裡了,路上注意安全。劉強喝農藥自殺的事情之後,再開車上路,陳靜每天都會打電話聊一聊,路上遇到什麼事了?謝天謝地,沒事可以,如果遇到事,一定不能沖動。涉及到家裡好多人,要謹慎,想清楚了再做事;一時想不明白,要給妻子打個電話,兩個人的主意,總比一個人要妥當。


  同樣開大貨車的司機朋友們,得知劉強又開貨車跑運輸了,聊天時會勸他,在路上無論遇到什麼事,罰幾個錢的事情,虧了就虧了,再怎麼想不開,也不能喝農藥自殺。人死了,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和其他大貨車司機拉散貨不同,劉強在出事前,有一個長期運輸的貨主。他自殺的事情發生後,貨主立即知道了此事,告訴劉強,不要再找地方說理了,好好掙點錢,多跑一趟活,多掙一份錢。貨主勸劉強,對也好,錯也好,有理沒理,受多大委屈,都咽下去。

  其實內心對於家人、朋友、貨主的勸說,劉強並不認同,但現實無奈,他只能低頭服軟。劉強告訴記者,當時喝農藥自殺,是希望喚起相關部門對貨車司機的重視,但一個人的力量太渺小了,就像大海裡的一滴小水滴,用一條命來提醒相關部門,又能怎麼樣呢?得到什麼樣的結果,該罰還是罰,貨車司機說話毫無意義。

  開車跑運輸,不可避免還會遭遇查車。再次遇到罰款時,劉強對於一些他認為不合理之處,仍然會嘗試去辯解。當自己的意見沒有得到尊重時,他選擇默默接受罰款。

  交了罰款,劉強還會感覺到窩囊,心裡有口氣憋著,頂著胸口隱隱作痛,很不舒服。“但沒有辦法,再難受,也只能自己忍下去。”

  期待疫情盡快結束,一切能恢復正常



  開大貨車12年,劉強落下一身病,頸椎病、腰肌勞損等,左胳膊長年手扶方向盤,時間長了整個肩膀會麻木,還有腰疼、腿疼、頸椎疼。坐在駕駛座上久了,臀部疼得坐不住。一趟長途近千公裡,平均七天一個來回,劉強近年來每接一趟活,累得肩膀疼,抬不起頭,喘氣,淌汗。

  回了家,劉強去醫院找專家掛號,醫生告訴他,沒有別的問題,病因就是長年開貨車累出來的,開一些活血化瘀的藥,再買一些膏藥。醫生明白講了,病除不了根,只能靠自己調理休息。最佳的治療方法,就是徹底不開貨車,脫離職業環境。

  兩輛大貨車,是劉強一家人的生活來源,他無法割舍。從2010年開始從事貨車司機行業,從初時的4.2米長貨車,更換為7.6米長貨車,再到如今的半掛車,12年時間裡,劉強更換過三次大車。擺在他面前的現實難題,是如果不開貨車,去做什麼?劉強目前找不到更合適他的工作。

  劉強作為貨車司機的職業生涯,一年365天,至少有280天的時間在公路上跑車。一個人駕駛著貨車,行路枯燥,有一些貨車司機夫妻兩個人上路,平時可以聊天解悶,彼此照顧。

  劉強並不願意妻子跟車。他告訴記者,貨車司機的危險性較高,經常會看到貨車出車禍的新聞。為此,劉強為自己的車投了1000萬元的全保險,提前為萬一出車禍做預防,“開大貨車太危險,車禍意外比較多。我和妻子有分工,我負責掙錢,她在家裡照顧好孩子就可以了。”

  2022年初至3月中旬,劉強的貨車一直停著,僅通過朋友的關系,接到一宗訂單。七天的時間,從山東運輸貨物去往安徽,運費七千元。劉強從事貨車司機行業以來,從來沒有遇到過連續70多天都沒有接到訂單的情況,“心裡有些慌了。”

  劉強向此前的老主顧詢問,得到的回答是往年運輸的鋼錠,使用方是某企業,但因受疫情影響,工廠遭遇大批訂單取消。受此影響,鋼錠供貨方也被取消訂單。沒有貨源,劉強只能將貨車停放在家附近的停車場。

  沒有運輸訂單,劉強著了急。他在家的時候,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是與朋友們聊天,彼此詢問有沒有貨源。9點鍾,在一些社交軟件的聊天群裡,有貨主開始往外放單。對於普通貨車(6至8個輪胎),10塊錢一公裡的價格可以接受。但對於劉強這樣的大件軸線貨車,主車掛車共26個輪胎,10塊錢一公裡成本都不夠。

  3月中旬以後,劉強跑了兩趟車。第三趟活在4月中接的訂單,上午還准備出發,誰知突然就被通知不讓發車了。不過他覺得自己還算幸運,“最起碼不會被困在路上。如果困在路上的話,估計現在回不了家。”

  一直接不到活,劉強就幹脆帶著一家人回老家村子裡了。他說自己不是最慘的,“我有一個(貨車司機)朋友,從過年到現在,一個拉貨的單子也沒有接過。”

  劉強的父母在村裡辦了個小養殖場,養肉鴨。他如今在老家每天就是看看孩子,再幫著父母養鴨子,“在老家村子裡最起碼餓不著。”

  

  劉強父母家的鴨場

  日子過得平靜,可就是沒有錢掙。劉強感覺度日如年,有些時候與陳靜難免有些爭執。往往此時,陳靜總是會提起他站大貨車頂上喝敵敵畏自殺的事情。劉強低了頭,再不說話,“心情不好了,就開始拿自殺的事凶我幾句,一輩子被她捏住短處了。”

  如今的劉強,有兩個願望。第一個願望是,疫情趕快結束,他的貨車能夠拉到貨源上路,掙錢養家。“別的本事我也不會。准備扛到8月份,實在扛不住就只能賣車了。現在賣車虧得很厲害,虧一半,現在車就是破鐵價,能不賣就不賣。”劉強告訴記者,現在他們老家那裡已經基本實現社會面清零(不包括隔離的人),“應該是快恢復正常了。”



  劉強的第二個願望是,交通部門能夠對貨車司機溫和一些,“交通部門查車,對貨車司機處理時,希望能夠以管代罰,而不是以罰代管。”

  (應受訪者要求,劉強、陳靜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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